尤琳抬起：“在杂室呢，您需要？”

“把它找来，净摆我桌上。”郑乘衍撂这句就要走，没走两步又回添了句，“对了，我家人五半左右到，你给他备个茶，别泡太。”

郑乘衍估测的五半还是太早了，这会儿闻雁书才刚在店门靠边停车，甩门时袖往上纵了一，腕间星空蓝的锃亮表盘，冷调衬得肤特别白。

香的天然原料很大一分提取自植，闻雁书念书时就了解过各植的功效，站在架前掂量一番后指着边上的云南紫罗兰：“麻烦给我包一束这个。”

“送给谁呀？”老板娘问。

闻雁书都不眨：“我先生。”

“哦，那我给您添几朵艳的！”老板娘就要往玫瑰那桶里伸手，被闻雁书声制止了：“放办公室里的，淡雅好。”

不清楚郑乘衍的瓶有多大，买少了不合适，闻雁书掏钱让老板娘扎了束大的，放在副驾时显得有些拥挤。

雨天的路上总比往日拥堵，闻雁书赶到IDR时正好撞上人家的班时间，公司门人人，他捧着一大束鲜分外惹人注目。

他第一次来这边不熟悉楼层，径直走到前台询问，角落的小沙发上走来个穿职业裙的发女人，细跟敲在大理石地板上听起来很利落：“是闻先生吗？失算了，郑先生说他家人要过来，我以为是二老。”

当年两人结婚的事并没有广而告之，闻雁书有些意外：“你知我？”

尤琳电梯楼层，看了对方无名指上的戒指笑着说：“知的，郑先生的家人信息我都大致了解，好通过喜好准备每个重要节日的礼。”

闻雁书想到外采风时常带的一笔和调香台上一副专门放置昂贵香料的紫檀木架，赞同地：“谢谢你。”

“小事，还是多得郑先生对您的了解我才好听令办事。”尤琳领他往二十层走，“更何况您的作品被那么多人欣赏，您前年设计的‘另类宣言’我也经常用。”

郑乘衍的办公室到了，尤琳给他端来清茶和心，离开时帮他掩上了门。

和一楼大堂不时的喧闹不同，这里安静又舒适，闻雁书细嚼慢咽吃完尤琳为他准备的心，这次终于没有果酱。

百无聊赖时闻雁书喜放任自己的目光四游离，落地玻璃将城市的夜景和室的格局汇在一起，他觉得那些明的暗的灯光是油墨味的。

视线粘连在玻璃上的某，距离再拉近，闻雁书就看到了办公桌上白瓷瓶。

白瓷瓶和棕的办公桌看起来很不搭，不知郑乘衍在家里的装审怎么到这里就变了样，这瓶上估计跟办公室的风格更加格格不。

闻雁书过去大致测量了瓶的围度，十来支紫罗兰适当折枝去。

思想一旦闲置就会漫无边际地跑，闻雁书想到刚才秘书说的“另类宣言”，那是他和郑乘衍结婚后没两天完成的设计，前中调闻起来都压抑又苦涩，过渡到尾调才会觉轻灵和愉悦，他本以为没多少人会喜。

回想猝然被推门的声音所打断，郑乘衍捧着文件回来：“雁书。”

“谈完了？”闻雁书摆好瓶的位置，低看看自己被脏的双手。

“刚把人送上车。”郑乘衍注意到闻雁书里一闪而过的嫌恶，知对方洁癖又犯了，“去洗个手吧，卫生间在那边。怎么不让尤琳来？”

“不好耽误她班时间。”闻雁书往卫生间走了，郑乘衍将瓶周围散落的枝拢起来扔掉，茶几那边还剩着一大捧没用上，他决定带回去给家里每只瓶都更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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