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却不像为自家猫说，“他以前在屋里养了只斯芬克斯猫，会蹿上餐桌拱盘。”

不拱盘的卡被郑乘衍训过后乖乖端坐在边上，郑乘衍这一天净训话了，脸上摆不什么轻松的表：“你们三个也像这样，”他在两人一猫之间悬空画了个三角，“时常坐在一起吃饭？”

闻雁书实诚地扔了颗炸弹：“有时会搭酒。”

郑乘衍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儿：“不是说不能沾酒么。”

他没领教过闻雁书的酒量，这事儿是裴炀很久之前跟他说的，他们的初次见面，裴炀边冲他使边往闻雁书杯里倒酒，反被他挡住杯笑着说够了，然后将自己没喝过的柠檬和闻雁书的调了个位。

这不悦的觉大概是，他自以为贴地帮闻雁书解了围，实际上那杯酒在闻雁书里算不上什么。

“也不是，”闻雁书再次否认，“我只是不敢在外面喝，在家里沾一没事。”

郑乘衍心说总不该醉了会大变吧，是卸冷淡的面孔满场撒酒疯？是当众栽倒不省人事？还是会撒找人抱？

结果闻雁书说：“我喝醉了兜不住话，什么都会往外说，偏偏清醒后什么都记得，所以那天谢谢你帮我挡了那杯酒。”

关于自己，他总是到即止，伸手夹菜等同于默认结束话题。

一块秋葵浅尝，他皱了皱眉，郑乘衍立刻察觉：“不好吃？”

“有。”闻雁书说，“阿姨今天饭早了。”

“她四半的饭，”郑乘衍说，“说是家里了些状况，跟我请了几天假，周再过来。”

事发突然，闻雁书能理解，不过箸尖没再朝那盘秋葵上挪：“接来这几天都在公司解决吧。”

“在家吃吧，我会饭，”郑乘衍把盛秋葵的盘移到自己这边，“不然太晚回去卡会饿。”

闻雁书怕的是班回来洗完澡还得厨沾一油腻，只要不用自己动手他都没什么异议。

饭后郑乘衍收拾餐劳烦洗碗机，闻雁书窝台的秋千椅上喂猫，卡庞大的躯盘踞一半椅，不时抬爪碰一闻雁书的袖。

闻雁书抱着罐猫粮，被扒拉到浴袍的袖时会往后缩，再抓一把粮递到猫面前：“手背可以蹭，衣服不行，会脏。”

郑乘衍戳门看半天了，听到这句没忍住：“那你以前让不让人家那猫碰你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