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已经迈上台阶，见她还在站着，扭问：“怎么不来？”

辛越只好跟在后，可一迈，穿过一虚屏，天楼里的景象竟然与昨日大不相同，昨日里来虽然匆匆一瞥，但她确信这大堂中间都摆满了桌椅，座无虚席，觥筹错，看得她缭。

可今日，整个大堂空空，一张桌椅都无。

楼上倒还是悬灯垂穗，绣帘叮当，灯烛晃耀。

且她目之所及，正中之，立着个大台，台披红挂彩，藤蔓枝缠绕，像戏台，但比之在喜庆之余又多一分雅致。

台两边是翅翼一般的两半弧形木梯，层层往上，一共五层楼，此时正有华冠丽服之人缓步往上。

二楼倒是围着栏杆有数十个雅间，雅间帐幔敞开的，能看到三三两两的人，有的倾耳谈，有的声招呼，整个天楼倒从一家酒楼，变成戏园了似的。

她迈步跟着顾衍往前走，一边打量台，一边往左侧木梯走上去，没想到一转，侧就不见人了。

她站在两阶木梯上，茫然四顾。

“这里……”

顾衍无奈的声音在木梯方响起。

辛越忙旋来：“不上去呀？”

顾衍带她往前几步，来到昨日所见的十六屏风后，六扇门，问：“昨日你走的哪门？”

辛越指最左侧的一。

顾衍推开半扇雕木门，挑眉示意她跟上。

辛越慢吞吞缀在后面，踏门槛时，前后上看了一，突然：“不对……”

“什么不对？”

辛越又回去门，从左往右，挨个扒着六扇木门，往外张望。

看一圈来，脸上更是迷茫：“不对啊……我昨日里走的不是这几门。”

顾衍眸底幽，站在左侧门外朝她招手：“来，有我在，别怕。”

最左侧的门外便是一小院，朱朱粉粉，遍地，假山有，怪石有，榭有，楼阁有，不远还能看见稀稀疏疏错落开的院落，丝竹声缈缈飘来，是达官贵人不喜大堂纷扰，宴客时会选的院。

但是……此此景，绝对不是她昨日来的地方。

莫不是她撞了邪？辛越搓了搓手臂疙瘩，觉得这个世真是很复杂，睛左右顾盼，想要寻一丝同昨日相同之景来都找不到。

“怎么是这样？我昨日里，开了这门走来便是一条小路，两旁栽着竹，没走几步路都没了，再走几步又是岔路，我才在里迷了路的。”

顾衍跟在她旁：“奇门八卦之术，专拐你这的傻姑娘。”

“……”辛越木了，这个世不但复杂，还很险恶。

顾衍带她走了一会，便折返回去，她特地在最左侧的门上看了一，指着门上的一小烟火燎过的黑痕迹：“昨日里，我走的就是这扇门。”

“门还是这扇门，”他淡淡，“连的地方却不是你昨日去的地方。”

辛越糊里糊涂，二人往屏风外走，一阵香风袭来，她差同绕来的一个青衣女郎迎面相撞。

顾衍迅速拉她到侧，才免了这一撞，脸不虞。

不料那青衣女郎一脸面上先是一讶，随即挂上切笑容，后退两步，声如银铃：“我这屏风后有一腾腾瑞气呢，见过两位贵客，两位这便楼上请吧！”

说着转往后，抬手叫十来步外的健硕小厮，“来来！把这屏风都挪了，给喻霜姑娘腾个位儿！”

辛越一愣：“谁？”

青衣女郎转侧立，对他二人摆了个请的姿势，婉笑：“是喻霜姑娘。”

辛越和顾衍随着青衣女郎往左侧木梯上走，辛越轻声：“我认识她呢。”

顾衍只是了她的手，面容平静地。

辛越：“我同你说过吗？”

“没有呀，”没想到接话的是前的青衣女郎，她听了二人的话，后退两步，走到辛越旁，眨眨，“您真认识喻霜姑娘呀？”

“……”辛越没有答话，偏看了她一，为天楼的引客女郎有一颗如此熊熊八卦之心到疑惑。

青衣女郎不好意思地笑了，柔声告罪。

就差两阶台阶便要走上三楼时，对面的弧形楼梯也慢慢走上来一人影，形挑纤瘦，一红衣，发髻挽，眉鬓，神中带着利落豪之气，打看到辛越，先展了一个明艳艳的笑容，扬声喊：“辛越！”

真是说曹，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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