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儿的方，本来想着试一试，不成想竟真有效，便让他一直吃。”

说到方，知趣的人便不会再问。

顾慈听她说了些最近在保和堂的事儿，心里就不兴，他还是个少年，心思纯直，也不去说赵掌柜如何，只：“医书莫不成只有他家有？往日我不吃那药也活着，你去受气学成了，到时你来我也让人关了门不让你治。”

张知鱼觉得这倒没什么，想学人家的东西，人家不愿意教不也很正常？谁愿意把家中藏书供人阅览呢？

顾慈不是讨厌赵掌柜不给鱼儿书看，他人还小，看不清大人的弯弯绕绕，但心中自有一锐的直觉，想想便告诉鱼儿：“他对你这么好，肯定别有用心，我不喜他。”

赵掌柜想什么，张知鱼大概也能猜到，但赵掌柜虽然心中有些小九九，却不是个坏人，他愿意给人预支工钱，愿意给妇人看病走后门，到现在又了什么对她不利的事吗？一件也没有！

况且她可不是真的小孩，哪能被赵掌柜坑呢？而且关键的从来不是书，是人呐，书是不会步的，只有人才会，只有跟这些大夫待在一起，她才能知怎么治病，便对顾慈微微一笑，李氏就是这么忽悠夏儿的。

顾慈却是个早熟的孩，见她不说话，还疑心她要去赵家找苦吃，便起：“你跟我来，我家也有医书，往后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寻了来，才不让他占便宜。”

张知鱼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就笑：“可是你家的医书先前我就看完了呀。”

顾慈拽她起来，见四无人便凑过去悄悄：“我家好多呢，但都是我爹的遗，我娘不让放来，如今都在库房里收着。”

但禁地不禁自家人，钥匙顾慈也有一把，但他从来没有在娘开前去过，他也不知为什么，只是心底有个声音不停地告诉他，让他别去。

如今见鱼儿为了自己在外与赵掌柜虚以委蛇，他觉着自己是个天立地的男汉，怎能让女孩儿受苦？只不过拿些书看看，看完了他们就来，相信爹不会怪罪他这棵独苗。

俩小孩儿一路避着人走到库房，门一开就都愣住了，谁也没往前走。

鱼儿：“我们真的能去？还是跟阮婶婶说一声吧？”

“他是我娘的丈夫，也是我的爹。”顾慈牵着张知鱼去，静静：“我娘说，这里只能她亲自打扫，每次我问她打扫了吗，她都说得空了就来，但她一直没有空。”

张知鱼看着前的景，心难怪阮氏不愿意来。

这哪里是库房？分明是一间着姑苏顾家摆放的卧室，连桌上的杯里都还有涸的茶叶，每一个件顾慈都能想起来时什么时候买的，若非四遍布灰尘，便如此间主人有事外，不久将归。

阮氏素来红，连床账都是银红，顾教谕穿黑，衣架上便搭了一件黑大衫，顾慈摸了，觉得不对，伸手一掀便见到一件袖了红边的女衣衫被纯黑的大衣密密地笼在里。

顾教谕走时正是初冬，这件衣衫是彩凤楼的大绣娘在初秋亲自给顾教谕的，相同的款式顾家三都有一件。阮氏嫌颜沉闷，好了便一直放着没穿，顾教谕却得不行，日日穿在上外办事。顾慈记得很清楚，那天正是八月十五，他爹去相熟的铺里买鲜月饼家来吃，穿的就是这件衣衫，他兴采烈地门却被同窗抬着回家，不消三月就与世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