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娘笑笑没说话，开当然是开的，有没有效就看天尊老爷保佑，活不成也不过一句福生无量天尊。

今儿坐诊的是闵大夫，在旁边听得这话气就有些不顺：“这些野姑野士，把咱们大夫的名声都给败坏了，他们一天到晚打着药祖的旗号四敛财，把人治死了不少，还赖在大夫上，士大夫好些都觉着我们不是个东西，不然何至地位这样底。”

大夫地位低当然不只是因为行骗的人太多，但这绝对也要占很大一分因素，听闵大夫这气，坑蒙拐骗的野大夫在民间看起来十分猖獗，便问：“衙门不？”

闵大夫：“屡禁不止，不肯来药铺又不想等死，自然得想别的法。”

就算这样渠老娘这样自诩有见识的妇人也一万个看不惯医娘，见着个小姑娘在药铺里四窜，还当是耗在米缸里掏了，要把大家的老巢给污了，现知了鱼儿是正经学医的孩，语气一就好了不少，还拉着她劝学：“你得好好学医，以后咱们南县的妇人也不用天天在家苦熬，那些钱找死吃。”

张知鱼只能，责任重大，这事儿哪能她一个人就办得了？大家一日不送女儿学医，这样的状况恐怕就一日不得好转。

这些沉重的问题，她改变不了，转了心思盯着渠老娘看，当便怪，这苔红，中气十足的样，完全不像有病啊。

渠老娘听她这样说，就叹了气，“我是来给女儿看病的，她人小怕羞。躲在家不肯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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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门槛

张知鱼心慨, 闵大夫却司空见惯地开始问渠老娘闺女的病。

渠老娘说起这事就有不完的心：“还不是我那大闺女，嫁了个上飘，家里有几个歪忌讳, 她年轻不知好歹，怀了孩还当是吃撑了, 一二月间落了胎后养得不好，最近还有些不利, 要不是丫鬟跑来跟我说, 如今家里都被瞒着。”

都不用人提醒，张知鱼自己就知这是为什么。

在现代时每年清明祭祀，族里的辈都有让来红的女列不要烧纸的，张知鱼有时候懒起来不想去那许多坟包挨个磕作揖, 常说已经来红就用不着去，等人散了在家自己给血亲烧两把纸钱尽尽心就算完。

南县船的人多, 迂腐些的对妇人上船尚有忌讳, 来了红更是连路都要避了去，有的妇人因家里有人日日在船上往来贩货，耳濡目染听了这些话竟真非得等红走完了才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