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走吗？”

“此番事后，我们便归山，再隐不。生生世世。”

“好呀！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顾望舒抬手自小臂，摸到艾叶着他的手后握。迈未知的脚步虽是艰难，但万幸有人在旁他的勇气。

“艾叶，走吧。”

艾叶把人握得结实，步步引得仔细。好在顾望舒当还不是全目障的，依稀辨得光影恍惚，也便踏得更谨慎。艾叶看他这连迈步的模样都迟疑，谈何打斗？放不心时，忽地灵机一动，停来住人肩。

后邪闻见人气移动与孩童哭声，甚是暴躁直冲而来！顾望舒察觉耳边风声大震，邪遮那艰难于鬼气中破空的薄弱日光晃前大暗，再看不见也知到跟前！

“艾叶！停什么！都到面前……”

“小妖怪，记得去年上元节吗？你带我误打误撞钻了鬼屋那次！”

“……记得！”顾望舒声，“提这个什么！”

“那日不也是一片漆黑不见五指，我引你驱的邪！唯一不同不过你知晓待天明后目即可见，便不存惧意放肆去杀了，那时我们不是得可好！顾望舒，你那日可行，今天就也一样！得到！”

艾叶纵跃去的时候顾望舒大抵还没好心理准备，整个被扽着飞走险些仰断脖，顿时不乐意地来了火气，骂骂咧咧到半毁的屋时已然桂魄鞘，面对邪祟时认真的岿然与往日别无二致！

邪闻人靠近，立即张牙舞爪嘶叫扑来，艾叶拉顾望舒极速躲闪，那焦黑臂盖面贴过的一瞬顾望舒见得光影，挥剑一刀切了来，只叫那邪一百万鬼面惨叫不止！“我说，你不看得清楚？”艾叶还有心和他说笑。

“小祖宗，你就盼我全盲吧。”顾望舒一哼，甩了桂魄残留胶腻黑，“但说你佩银铃不是也可以驱逐邪，你直接解决好，何必拽上我来去，不嫌麻烦。”

艾叶挑眉讽：“诶你别搞错啊，孜亚是你说要救，满城生魂也是你这顾大圣人要护，和我有半关系？我不过只是在帮我的心上人如愿罢了。待会儿啊，我可是要夺妖王之位的，那才是你郎君我的正事！”

“本末倒置。”

顾望舒冷脸说。“别再跑了，告诉我他鬼在哪儿！”

“急什么，不得先躲呀！我带你上去，届时向东北位刺剑便是！”

两人再是一跃而上，迎呼啸飓风直邪脑后，趁其大愚笨来不及转，势如破竹！

“顾望舒！就现在！”

桂魄携虹曳万丈银辉刺，无半分手宽恕地直刺穿鬼，那百万鬼首连嚎哭声都未来得及发，便已被桂魄净散成一大滩粘稠黑，再很快升华散风中！

艾叶带人稳稳落地，瞥了阿娜尔与孜亚藏的衣柜，孩童哭声也减弱，懂事的孩大概知得了救，再哭反倒只会引更多邪祟过来。于是小叹一气，调侃：

“顾望舒，厉害呢。以往砍了大半天的东西，而今一击制胜！”

“还不是因为知法。”顾望舒懒得理他嬉笑脸，“哪里还有，抓清他个净！”

艾叶在楼简略扫全城。末了，与边人：“哪儿都有，顾望舒。妖门不闭，永远清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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