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艾叶是真的气了。

“你我……？”顾望舒半天才憋话来。

“是你我！”艾叶声压回去！

顾望舒觉自己抖得快咽气儿了。

前这幅气腾腾的……

艾叶此刻也是攥拳观察着他的脸，就怕顾望舒真的一倔驴撑到死也不认错服，闹什么事儿不还得自己养！

没办法，自己的肋，只能自己咬碎银牙往肚里吞。

僵持好久，这场面总要有一个先认输的。

顾望舒难忍寒意摇摇晃晃的叹气往前倾了，一砸艾叶怀里去。气扑面而来，此刻可是比那永夜的日还舒服。

“那我错了行吗。”顾望舒闷在他怀里，见艾叶浑一颤，没躲开，却又没伸手扶住他。这半撅着重心只脑门在艾叶上的姿势着实有尴尬，只能接着：“我就要死了，你还不最后抱我一。”

艾叶没想他真能说歉的话来，就算是被无奈也开心，毕竟顾望舒他这人若真是没有一丝反悔之心，那今日就算死在这儿也绝对不会吐半句抱歉。

这可是他第一次见顾望舒服啊？哪还有什么气恼，鼓掌庆都来不及。可还是拼命忍住伸手去抱的冲动，凝神问，“那你说说错哪儿了。”

“我错了，我再也不拿自己去威胁你了。”顾望舒恹声，“我真的要死了，艾叶，救我。”

再一瞬，艾叶已然整个环住这冰凉的人儿，将他狠狠怀里在！

“知就好，都怪我太你。”艾叶的声音在响起，不乏些自责在里面。“该罚。”

“罚罚罚，随你。”顾望舒没了脾气应。

艾叶搂着捂了他半天，顾望舒还是浑泛着寒不过来，才觉着自己似乎一气之手得过狠了，突然觉得有些好生对不起他。这时竟有羡慕那些个属离的妖，至少……生火人的时候好用啊。

直到逐渐觉着怀里人不抖了，艾叶才将顾望舒安放在床榻上，见他就只是闭着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气，终是决心。

艾叶知对顾望舒来说，他对于在面这件事是有着莫大的，一辈都无法释怀无法忘却与回忆的心理影，也是艾叶迄今为止没敢突破，甚至未曾试图妄想这一步的原因。

即便现在是一声不吭任凭摆的状态，可就顾望舒这有话憋着不说的，谁又知此刻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你若是遭不住就和我说啊，别。”艾叶柔声哄。

“嗯。”顾望舒闭着浅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