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答复，却没想艾叶毫不犹豫甩个，

“十天！”

“十天？！”

“对啊，就这还急死我了呢。”艾叶苦笑。

“十……十天能愈全成这样？”顾望舒吃惊得本就哑粝嗓音拽得更为奇怪，甚至不由得双手发抖！

就是说，离那场罹难……才不过区区十天！连血都洗不挥不尽的，十天！

“我不是说过我生的地有方华表池，可医世间一切伤病。你不能拿你们人间风来和这儿比，这可是连神仙都能医的圣池！外加上我亲手摘来药果送服，要不是你真伤得快死了，哪用得了十天啊。”

且说益州到清虚观的路程快十日慢车十五日，那这不是说……顾卿都还没有到家，我便，我便先醒了！

艾叶看得顾望舒面透没血气的苍白凝重，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憋久了的人，总是心里有事却什么都不说。

他是在怪恨自己啊，恨当日怎么只救了他却没救能顾卿，他发了疯的想去见他师哥，以至于梦醒失智，堆积的怨言像憋不住的岩浆发，差将自己成活鬼煞。

但是明了事理的顾望舒不会把这些话说，他心知肚明救不了顾卿的，也知自己仅为救他已是拼尽全力，知他与自己早已成这人间众矢之的，所以更不敢开要我带他去，陪他一起冒被“正”诛杀的险，只为再见师哥一面。

所以只能忍着剔骨的痛将手心再攥一份，再拼命把心恨压低一截，面再青白一分。

艾叶轻轻一笑，走到坐在榻上的顾望舒面前蹲，环腰把自己埋他怀里。

“走吧。”

顾望舒一颤，问：“去……去哪儿？”

“带你去找你师哥啊，带你回家。”

“可……”

“怕什么，你有我，我有你呢。该面对的，一起闯就是。”

***

“十三，什么呢？”

冯汉广放手中兵书，移目至门前那抹天青素衣。披散乌发绸缎般在微风中轻扬，大概是衣型阔大，显得肩好似更加清瘦无依，总会有一让人想碎了的怜惜之意。

姚十三蓦然回首，半张脸被晚霞映得明媚，笑意间便也更多了份柔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