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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啊?”

“嗯?!”但他还是宽不心来,连顾望舒只是喊了自己名字都是吓得一激灵。

“那个……我从你旧衣服里找到个这个。”艾叶从怀中掏致的小银罐来,被血浸了太久表面已然有些发乌,好在艾叶仔细拭过,还算和以前一般漂亮。

以至于顾望舒再次清醒过来时,只是才睁了,略显迷茫看着前陌生且显富的饰金红木榻气,还打盹儿的艾叶便“噌”地蹿了起来如临大敌似的死盯着他,把手里攥得可劲,勒得顾望舒生疼。

“啊?啊,啊……大……大都是送的……”艾叶没料到他会说这个,还以为第一句就会当问上事来龙去脉。大抵是死心的人只会将苦楚埋于心,哪怕烂在里也不想再生挖来直面以对。

“艾叶。”

艾叶神张地快答:“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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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环视着这大略素朴,其实细看每一件摆设都是心雕绘别心裁的屋,才憋一句:“你家……富裕啊。”

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掩着鼻心虚递到顾望舒面前,好在顾望舒本无心理会这些,只抖了抖灰便上。

他静等着一个月,三个月,甚至更

“我衣服呢。”

“哦……那个,太脏了,我丢了!我去给你找件旧的,我,我也没什么衣服,样式不喜也先凑合穿一,反正我俩尺寸差不多,等以后……再买!”

“哈……”

艾叶到底是翻箱倒柜从一堆白袍里翻件不那么白的烟灰纱袍来。他平时不穿人间的东西,衣服都大多是山人供的,压箱底不知有个几百年,样式早已不再是现人喜穿的,甚至层层叠叠过于浮夸华丽的繁杂,约么可能是百年前某个野姓王族供的吧?翻来的时候都带着霉灰味,没直接烂掉都是好的。

顾望舒表痛苦地,又缓了好半天才沙哑开

清净来的屋只听得窗外呦呦鹿鸣,灵雀脆响。在这儿都不确定是否是寻常的鹿寻常的鸟儿,好像每一株草木都有其独善的灵韵异能,倒是他这个凡人成了最特别的存在。

顾望舒隔着衣服摸了摸前凸起的伤结,虽已痊愈但这份痛似乎已经刻在骨里,总是随着呼隐隐拉扯,提醒他是如何死而复生,如何以命换命的再捡回一命。

艾叶不敢追问,只偷偷再回怀里,依旧警惕的坐在一旁陪他待着,不时偷偷瞄上几,可怕他又忽然发了疯。

顾望舒又浑浑噩噩睡了一天一夜,艾叶也担惊受怕握着他的手扶在榻边跟着眯了一天一夜,片刻都不敢放开。

顾望舒缓缓坐起,艾叶视线也寸步不离随他一并抬起。被褥随动作挂不住肌肤,他拧眉看着自己已成森然红结的伤疤,还是疼得厉害。

“艾叶。”顾望舒平淡问了句。“多少天了。”

。和想象中寸草不生的不之地,终日踏雪风得寻山涧避雪谋生完全不同,果真算得上养尊优。

顾望舒只瞥了一小,便极为不适的阖了,咽心中苦楚了句:“扔了吧。”

疼的人往往神都很萎靡,顾望舒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问自己怎么活的,问怎么到了你家来,或是问……怎么逃来的?

“我也不知这是什么,看着就还蛮致……喏,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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