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我要把整个姜家，一个不留，全杀光！”

“我把罐中鬼放去，等到魂魄受他影响变成厉鬼之后就吃了他们。我想着早晚有一天要给妈妈报仇，一直修炼——然后等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发现我和传闻中惊艳绝的姜家天才，修为居然也没差了多少。”

“妈妈说她累了，她死后要快投胎，她不会还在那里……你骗我！”

他坏心的笑容，“我想着给你惹麻烦，就用太极图到招摇，果然他们查到你上了。”

“不可能！”厉鬼神晃动，“那是妈妈留给我的，那是……”

厉鬼猛地转，森然杀意朝着怜君涌动：“你说什么！你们凭什么让她受罚！”

他忽然想起来，那时候妈妈似乎遇到些麻烦，她被一个修仙世家盯上了，对方说她边有厉鬼，总是纠缠不清。

还有妈妈的笔记，除了有帮他寻找的清心诀，鬼修修炼手札，还有那些找过他们麻烦的修者的名字！

他嘲笑般看向姜越人，“他们对你百般呵护，还把家族秘宝太极图也给你了本命法宝，结果你猜怎么样？”

“说的好呀，我们冥府自然也是没有替人赎罪这么一说的。”怜君叹了气，“可她不肯离开，一心一意往刀山火海走，别人受刑要狱卒驱赶，哀嚎连天，她却抢着去……可怜天父母心呐。”

他和妈妈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在她的督促日日修炼，收敛心，并没有被厉鬼的怨气主宰。但妈妈的魂魄离开之后，他就不再收敛。

“她不投胎了，她求冥王让自己替你赎罪，好等你来时，少吃一苦。”

但那时候，找过他们麻烦的人，真的有那张纸上那么多吗？

厉鬼微微睁大睛，不，罐中鬼是他从妈妈的遗里发现的，是他觉得这是妈妈给他留的礼……

“要养很久、吃很多人的。”

“可她求大人让她最后看一自己的孩，只看见一个孩迷茫固步，另一个罪孽重，又忽然改了主意。”

“不、不对……”厉鬼神晃动，“有人、有人利用……”

他语气温柔，带上几分得意，“妈妈给我的时候，已经那么大了，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还是为我杀了人……”

“多好的机会啊，我要报仇，还要在所有人面前，让所有人都知你们的真面目！”

“你跑不掉！”姜连天面目扭曲，“你终究也跑不掉！”

“许千灵一生功过善恶，都在生死簿上记得清清楚楚，她可从未杀过人。”怜君冷看他，“你可想清楚，那罐中鬼来历古怪，是谁借你妈妈的名送到你边，让你了刀。”

“你们怎么能答应她！”厉鬼愤怒睁大了，几乎要控住不住力气踩死姜连天，“这是我的事，你们要有本事抓得住我，刀山火海就让我去！”

“你不怕么？”怜君带笑意，“你本就杀了不少无辜之人，称得上罪孽重，你在人间肆意妄为，你妈妈可在冥府替你受苦呢。”

“刀山火海，她可都替你受着呢。”怜君看似在笑，笑意却不达底，“她本想一走了之，投胎转世……她今生受了这么多苦，应当能投个好胎吧？”

“况且就算他们之后要把我挫骨扬灰，我也会要杀了你。”

“我为什么要跑？”厉鬼昂首，“你没听见吗？厉鬼报仇，冥府可不会阻止我，姜连天，我杀你，是天经地义！”

罐中鬼……罐中鬼真的是妈妈亲手给他的吗？

——他越是修炼，上的气息越是难以遮掩，总有修仙世家找上来，妈妈也总是带着他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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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姜连天大概就没她会不会死吧。”厉鬼冷笑一声，“她终究没扛过去。”

怜君垂看着，忽然开提醒他：“杀姜连天是报仇，杀其他人可就是徒增杀孽，去了冥府，要受好多刑罚呢。”

“你不信，便不信吧。”怜君微微摇，“只是有一件事，我可要说清楚。”

“我原本想留她的魂魄，可她太累了，她想离开，只在最后给我留罐中鬼帮助修炼。”厉鬼笑起来，“你知罐中鬼这鬼吗？”

“你在骗我。”厉鬼神晃动，但还是不能轻易相信她，“你想骗我束手就擒！”

那段时候，他任凭愤怒恨意驱使，他应当是找上了那张纸上的修者，他那时候还没有力量直接杀人，但他会作、会让他们意外，他在那时候第一次杀人……

“我和他血脉相连，我也能用。”

厉鬼冷笑一声：“我难怕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