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墓园里的人很少。

看来扫墓这件事，的确没有对她的心构成任何影响。

“对。”姜凯说：“当年我很痛苦。求而从不得，得而又失去，很难说哪件事，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阮漠寒今天也穿一袭黑裙，风衣款，很衬她清冷的气质。

姜凯撑着一把黑的大伞，站在墓园去等她。

姜凯：“她是我上级，在我的三十岁，和你一样年纪的那年，她加了GS。”

她望着墓碑说：“姚渊加GS以后，我很快就喜上她，但也很快就发现，她跟普通人不一样。”

墓碑极其简洁，除了那张照片，就只有姚渊的名字和生卒年。

好像是世间最温柔的一个人，万万叫人想不到，这人才是最没有的一个人。

墓碑小小矮矮，典雅致。

阮漠寒跟在姜凯后，望着姜凯的背影。

不是得像，而是那温和煦的觉像，甚至比柏静娴更温和煦。

姜凯站在一边，看着阮漠寒一手撑伞，一手在裙摆袋里，浅棕的发随风扬起，静静看着墓碑上镶嵌的一张小小照片。

“阮漠寒，我一直想让你见姚渊，后来，又想让你至少来看一看姚渊的墓。”

“那时姚渊问我，想变成一个和她一样，毫无、毫无痛苦的人吗？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最甜诱惑的毒药。”

姜凯带着阮漠寒走到一座墓碑前：“这就是她了。”

“天生的。”姜凯说：“世界上就是有这人，姚渊、柏静娴……她们的基因序列，大概与那无法跟人共的天生杀人狂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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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凯不是装的，她的确就是她一直展现在阮漠寒面前的那个人。

脚步轻盈，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沉郁。

阮漠寒淡淡：“我一向准时。”

一黑连衣裙，显得优雅而肃穆。

阮漠寒停好车，撑着伞顺着台阶，拾级而上，走到墓园。

两人一前一后，静静走墓园。

“你已经猜到，我是为了验姚渊位置的觉，才一直找你。”

看到阮漠寒走近，笑着冲她：“你很准时。”

阮漠寒：“所以你才找上我啊。”

姜凯笑：“阮总监，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毫无。毫无破绽。毫无痛苦。永远安宁。

“只不过，她们又还多了一份理智，所以可以藏普通人群中，寻找一个又一个目标，玩一个又一个游戏。”

姜凯：“那我们去吧。”

阮漠寒问：“她是和柏静娴一样天生的，还是和你一样被养成的。”

“毫无，毫无破绽。”

阮漠寒看着那照片，觉得有像柏静娴。

阮漠寒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阮漠寒：“你当年就是姚渊的目标和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