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见她那么生气过，她着肚把我从床上扭到地上，给了我几个耳光，看也没有看那个小一，第二天一早，她就要去产，再跟我离婚。”

“我怎么求她、怎么向她保证她也不答应，最后我没办法，只能跟她去离婚……”

男人缩着肩膀小声说，“我还以为她把你打了，原来没有，看来她的心也没有到这地步。”

赵光颤抖地呼一气，了泪，轻声说：

“我倒宁愿她把我打掉。”

她明白了一切。

她的生对妈妈来说是个错误，是耻辱的标记，也是弱的证明。妈妈一看到她就会想起自己不堪的过去，错托的青，和无比厌恶憎恨的、得跟她如此相像的父亲。

怪不得她这么讨厌她。

换是别人，可能甚至连看她一都不会看。

她没有心思再听男人是怎样辗转落到这地步的了，她勉站起，失魂落魄地想要往外走。

“小……！”

他惶恐地抓住了她的手，里闪动着哀求的光，“你要走吗？求你了，别走……别丢爸爸，好不好？”

像是被他自称的一声“爸爸”所打动，赵光停住了脚步。

他见她停来了，好像看到了曙光一样，忙又慌地补充：

“是爸爸对不起你……小，我一定会补偿你的，真的！你妈妈对你这些年不好吧？爸爸对你好，我带你去放风筝，去看蛐蛐，去买你喜的东西，去……”

“我没有爸爸。”

赵光忽然打断他的一连串的许诺，轻声说。

“你是姓孙吗？”

她慢慢地挣脱男人握着她的手，“孙先生，对你现在的境况我也很遗憾，我会请人修缮你的房，带你去治疗你的神疾病的。”

“但是我不是你的女儿，孙先生。”

赵光安静地低声说，“我是赵之华的女儿，赵鸿梁的孙女。但我不是你的女儿。”

“好好吃饭，这样或许我今后还会来看你的。”

她像摸小孩一样摸了摸男人的，轻声安。

“我要走了，你放开我吧。”

赵光望着他，。

男人呆呆地看着她，半晌，慢慢地松开了她的手。

“再见，孙先生。”

赵光朝他了，随即转离开。

她走得很镇定，也很平稳，只有嘴在用力地抿着，好像不这样就会失去离开的勇气。

吴老师没想到自己忽然之间听到了这样一桩叫人尴尬的秘闻，看着女孩苍白的脸只觉心疼，想开安她一两句话，又觉得此刻不论什么语言都实在显得无力，于是也只能默不作声，沉默地陪伴在她后。

“晚上还吃兔吗？小？”

看赵光就要房间了，吴老师忽然语气轻快地唤了她一声，“锅里还炖着呐，特别香。”

“……”

这是一个非常温柔委婉的关心和挂怀。

赵光停来，转过朝他激地笑了笑，“吃。您晚上等等我，我跟您一起吃饭。”

了房间，她反锁上门，拉上窗帘，直到房间里黑漆漆的，透不一丝光，才慢慢地蜷缩在角落里。

她一路忍着的泪直到现在才掉来，发着抖拨通了梨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谭明梨柔声唤她“小”。

好像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在这一瞬间才好好地找到了可以托付的地方，赵光的泪再也忍不住了，她将手机地贴在耳边，咬着袖咽自己哽咽的哭声。

她还记得梨之前跟她的许诺，轻轻地“喵”了一声，才开说话。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梨。”

她只会说这一句话了，泣着轻声说，“我真的好想你……”

想得骨发痛，想得心脏疼，她现在只想投她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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