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萝卜说完这句话，又否定了自己，“唔，涸泽而渔不是好主意，让他养好了继续割。”

突破到养神期之后，他对世界的应更加清晰明朗，甚至能遥遥“看”到海中游动的鱼蕴的灵气和境界。

自然，修是将天地灵在别人里，最后自己收割成果；宋酒尘却在自己。

甚至合成功的现在，宋酒尘依然时不时能到来自躯和灵魂的疼痛。

程野秋前世对他如此信任、如此憧憬，却被他亲手毁了。两百年漫漫的夜中，程师弟有过多少绝望与挣扎，他甚至不敢去想。

他只怕程野秋不接受。

看着程野秋的背影，宋酒尘角绷起，随后又：“待我休养好，便传信给程师弟，好让程师弟炼第次丹。”

一只半人的鼎站在他边，见程野秋醒来，立刻打开鼎盖——鼎中是三枚青与红织的灵丹，鼎盖刚开，就看到灵气凝聚成祥云袅袅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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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秋没有说话。

他的气息有些衰弱，但红的眸极为明亮。

程野秋没有回答，只化作遁光，离开了星塔。

“不必了，我知路。”

……

胡萝卜又有些奇怪地：“我还以为你会很抗拒用他的血炼成的丹呢——灵丹什么味？”

程野秋摇摇：“境界已经稳定，我该返回宗门了。”

两世的记忆让宋酒尘知晓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这门灵于己的法门，还是他后来打上煌之后找到的功法。

方式——前世程野秋承受过的痛苦，如今他亲手再施加给自己。

程野秋慢慢睁开睛。

宋酒尘已重新上面，注意到程野秋的动作：“不用完么？”

哪怕这条可能不会给他任何回应、哪怕因此他的途、他的一切都尽归于他人之手，他也绝不后悔。

躯的痛苦他可以复制，心灵的痛苦他如何复制？

他在筑基圆满攒了那么久的灵力，早已被天星骨得一滴都不剩。

“很好吃。”

同时，一烈的饥渴袭击了程野秋的灵魂。

宋酒尘过去向来谋定而后动，至少有七八分把握才敢动手。

北海的浪拍打在星塔底，天边已现了一缕晨曦。

要说为什么……

“你应该让他再割两块给你，多炼两炉的。”

“为什么？”

宋酒尘靠在墙边，极为缓慢地吐了气。

……

宋酒尘沉默了片刻，：“我送程师弟过毒兰沼。”

唯独这一次，程野秋愿不愿意“用”现在的他，他半分把握也无。

宋酒尘不怕疼痛。

剩的一枚灵丹，程野秋小心地放在玉瓶中，暂且收了起来。

面对程野秋的问题，宋酒尘轻轻吐了气，压自丹田绵延至颅的疼痛，微微笑：“因为这就是我的——程师弟，这一次，你便是我的。”

当天亮之后，星塔便会再次隐匿。还在星塔的人，也同时被星塔藏匿起来，便是天也找不到。

可他义无反顾。

程野秋取了一枚服。

“快、快吃！”

飨血兰在变成类似天星骨的质后，便是天星骨最吃的“珍馐”。

程野秋服用两枚修炼之后，终于满足了天星骨的渴求，自也积攒了一些灵力。

比北海的浪涛更加汹涌澎湃的灵力瞬间涌他的经脉，甚至让程野秋产生了一奇异的满足，连天星骨都吞噬得极为满意，从骨里带惬意与舒适。

剖开自己的血，将一株活生生的飨血兰放去，让扎在金丹、让枝叶在经脉生、让苞与颅为一……哪怕已经稳定在金丹境界，那烈的排异反应都让宋酒尘受到无比的痛苦，移植成功的那一天，他疼得将自己的抓血，挑了几个修聚集地杀得忘我，才没让自己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