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萝卜吃惊地了：“你可别变成吃人血的修啊！”

“胡说什么。”程野秋无奈地，“这灵丹被天星骨收之后反馈给我的觉就是很好吃。”

胡萝卜这才放心来，嘀咕：“我可不想剑仙大人的后裔变成无恶不作的修。”

程野秋已经懒得纠正胡萝卜对他的定位，只：“两枚灵丹就让我稳定在养神期初期，不知多少才能让我积聚到能够尝试冲击结丹。”

“天星骨愈后面需要的灵力愈海量，宋酒尘现在是金丹境，把他整个人炼成一颗灵丹，大概勉够你到养神境界圆满。”

程野秋对金丹境界蕴的灵力不太熟悉，听胡萝卜这样说，沉默了好一会，才：“看来有很的时间去摸索我的在哪里。”

胡萝卜诧异地问：“这么早？”

“师尊要我在金丹境之前，至少摸到自己的的门槛。”程野秋看着方快速掠过的大地，语气中罕见地多了一丝迷茫，“宋酒尘都能找到他的，我该怎么去找？”

这一胡萝卜也帮不上忙，瞎主意：“既然他的是为了你，那你的就是向他复仇怎么样？”

程野秋摇了摇。

他对宋酒尘的怨恨没有消失，但他很清楚，他不是为了报仇才这样努力地修炼。

若将途寄托在对一个人的仇恨上，那和前世他心心念念宋酒尘又有什么区别？到时候报仇之后，他的途又去哪里？

恐怕只有宋酒尘，才会选择这样偏激、几乎没有后路的。

想到宋酒尘，程野秋无意识地抿了抿。

如今想到宋酒尘在他面前张开手臂，微笑坦言“这就是我的”时的场景，程野秋依然能回忆起自己心中油然而生的震撼和……羡慕。

震撼宋酒尘孤注一掷的选择，羡慕宋酒尘两世都能找到他的。

程野秋从儿时便习惯了谨慎和压抑，从未有过将心尽数扑在什么上的受。唯一有些类似的也不过是对宋酒尘——然后就被宋酒尘的背叛瞬间打破。

这一世他见过燕双心和凌歌笑的傲然，心羡慕不已，也开始尝试改变自己，但在“”的寻找上，依然十分茫然。

他曾经请教过司，想听听司的是什么样的。

司只笑着：“因为我是你师父，所以我不能说。我说了，便是把我的无意识地加给你，反而扰了你寻找自己的。”

程野秋有些不懂：“师尊不是让我多看多听么？”

“虽然你小平时对我没那么尊敬，但是心里其实很信赖为师的吧？”司笑嘻嘻地，“我说了，你第一反应肯定是尝试去理解和代——这样就错了。你若参考，最好找你比较陌生或者不太信任的人，避免先为主。每个人的都是不同的，你可以排斥别人的，但绝不能代别人的。”

也许就是这段话，让程野秋犹豫之后，选择接受宋酒尘的提议，将宋酒尘当作他的灵药的材料。

不只是为了灵力，也是作为程野秋寻找自己的参考。

收获嘛……只让程野秋确定，他的绝不是这样危险、这样孤注一掷的路。

……

程野秋回到清尘宗之后，先去拜见了寒月真人。

寒月真人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话语中却带上了一丝赞赏：“你是第一个完成任务回来的，这次弟大比的筹非你莫属。”

程野秋低谢过之后，又问：“不知师尊可安全？”

寒月真人语气迅速转冷：“他已经离开幻蜃海，现在有些私事耽搁着，等弟大比发放奖励时会回来见你。”

程野秋搞不懂司和寒月真人之间的恩怨，谨慎地没有多问。

寒月真人又：“你到了养神期，之后一段时间便该留在宗门。理说应当给你个老之位，让你选择是杂事还是教导弟，不过《红尘甘苦百录》不能传授给一般弟，你就只负责杂事吧。”

“是。”

“另外，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寒月真人一挥手，一光落程野秋手中。

程野秋有些诧异：“这是？”

“沉香小天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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