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秋被破心思，略带尴尬地笑了笑。

司一伸手，将那纸鹤拿过来，贴在耳朵上片刻，随后皱起眉：“那个宋酒尘上有气？我上次见过他，不像被侵蚀的样。”

这让程野秋颇为诧异：“为何？”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这样不好么？”

“那还是私悄悄把他约来。”司想了想，“我给你几个专门针对修的法，你试探、加上取一滴血验一验，若真是修，直接斩杀，再将证据给宗门；如果不是，也不伤和气。”

看程野秋似乎要跪，司又，“你也不用有什么压力，虽说欺师灭祖听起来吓唬人，在我这倒也不算什么——不瞒你说，欺师灭祖的事我过不止一起了，你将来知了别被吓到就成。”

司被程野秋的反应逗笑了：“这有什么可惊讶的，若他真的了，哪怕不除他，也得囚禁起来，说不定就是囚禁到寿尽。”

程野秋沉默了半晌，才：“师尊说的境界太了，我不懂。”

程野秋拱手：“宋师兄。”

他地看了程野秋一，发现程野秋并没有看他，只低不知想着什么，心苦笑了一，随后缓缓地开：

程野秋其实比较倾向于司确实不打算对他怎么样，但还是问：“那师尊为何还要说来呢？”

看到程野秋飞过来，宋酒尘略有些欣喜地站起：“程师弟，坐。”

“若是你报上去，他怀恨在心，自然要报复你，把你的天星骨咬来，大家都不好过。”司歪着想了片刻，坐直了，“依我看，不如先手为，直接把他了。”

司了自己脑袋：“因为天星骨太了，能够无视境界、无视心直接修为，连成仙的门槛都能轻松越过去。”

……

程野秋手指稍微握，随后松开：“若他没有，弟也不想白沾个冤屈他人的恶名。”

司笑了起来：“我也是修炼多年以后才有了这些悟……你的担忧倒是没错的，现在的修真界，多得是不要过程只要结果的人。他们知你有天星骨，自然千方百计想要谋划你，还是妥帖藏起来的好。”

程野秋细想也觉得不错——刚好宋酒尘说有要的事要和他私说。

早在杀龙肝幻化成的假宋酒尘时，程野秋便已经好了和宋酒尘不死不休的准备，当即写了信，传给了剑峰。

程野秋和宋酒尘定的地在清尘宗之外一湖泊——刚好司的这座山去就到了护山法阵的外面。之所以到宗门外面，也是避免护山法阵的侦测。

司悠悠地：“虽说仰仗外是常见的修炼方式，但是天星骨和一般的外截然不同，任何一个找到自己的人，都不会借助天星骨修炼。”

“唔”了一声：“你该不会以为，为师想把你练成丹药吧？”

师徒两人达成共识，程野秋顺便将燕双心的那只纸鹤拿了来：“师尊，云宗的燕真人对剑峰宋酒尘有些线索，要我转给宗门。”

程野秋抿着了。

宋酒尘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放茶杯：“只是有一些事，想和程师弟说清楚。”

“你已筑基，《红尘甘苦百录》也已经门，接来我教你势必要合你的天资来。”司无所谓地耸耸肩，“藏着掖着反而不便，脆说开，你要是不信我，我只当没收过你这个徒弟就是了。”

他依言坐，看着宋酒尘斟了茶推过来，没有动手端茶杯：“宋师兄有什么事，需要这样掩人耳目地和我商谈？”

程野秋冷不防听到这句话，瞳孔猛然收缩，意识了袖中的符篆，镇定地：“前世？”

欺师灭祖在重视宗门传承的修真界算得上一一的大罪，到了司嘴里却好像不值一提。

司扫了他一，忽然似笑非笑地：“这个宋酒尘，该不会知你是天星骨吧？”

程野秋有些哭笑不得，但心却奇迹般地放松来。

他们约好的时间是时，程野秋准到来的时候，发现宋酒尘不但已经等着了，还在湖心岛摆上了茶桌、烧好了茶炉。

宋酒尘终于和程野秋对视，毫无意外地在程野秋的眸中看到了震惊、提防和排斥，令他的心蔓延起绵密的疼痛，直刺骨。

程野秋反而被吓了一：“师尊？！”

程野秋实在不想宋酒尘的事：“是与不是，想来宗门一验便知晓了。”

“……于我们的前世。”

“如果你的目的仅仅是成仙，那确实好；但对于有了‘’的人而言，成仙只是对自己追求的‘’的一个肯定，并不是最终目的。绕过过程直接要结果……有这心的人无法成仙，能成仙的人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