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仇恨。

宋酒尘原本绝望的心陡然浮现一抹微薄的希冀。

他闭了一，再睁开时已经控制住自己的绪，低声：“我知你定然是恨我的，前世我过的事，你确实该恨我——只是好歹重活一次，若程师弟念在当初我们曾经一起和睦时光的分，能听我辩驳几句，便是我莫大的福分。”

程野秋已经从最初的震撼中回过神，睫垂，掩住了眸中的绪。

宋酒尘突然这一串话来，倒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是他在哪里了破绽，让宋酒尘发现他也是重生回来的？

如果司窥破他的天星骨秘密只是让他略有些张，那宋酒尘看破就让他一瞬间难得在心起了一丝杀意。

这一世的宋酒尘知他经历过上一世，会不会直接撕破脸、选择现在就把他囚禁起来？

刚巧这个地方四周渺无人烟，连凡人小镇都没有，在这里动手只要别搞什么大动静，本无人能够发觉……

还好刚才没有喝宋酒尘的茶，怪夜会面宋酒尘还有闲逸致泡茶，不知里放了什么东西。

程野秋手中的符篆，随时预备接受宋酒尘的攻击。

似乎察觉到了程野秋的防备，宋酒尘的面都变得白了些，声音也略带一丝沙哑：“程师弟不必这样防备我，我真的只是有些事想和程师弟说清楚、再就是向程师弟……歉。”

程野秋抬眸看着宋酒尘的表，抿了抿，淡淡：“不防备你的场，我早已经知晓了。”

这话让宋酒尘的脸再度苍白了一瞬。

程野秋灵识没有觉到有什么埋伏，依然不敢放松警惕，只说，“宋师兄到底要说什么？”

宋酒尘一只手在心上，慢慢平静来：“程师弟不好奇，前世我为何要对你那等背信弃义的事么？”

“自然是为了天星骨。”

宋酒尘摇摇：“是，也不是——我不会只是为了天星骨便对我最重要的人此毒手。”

这句话听得程野秋实在忍不住，一丝嘲。

宋酒尘只能忍着心的悔意和痛苦，假装没有看见，继续，“实际上，是因为过去的我把你当成了我的仇人派来的人。”

程野秋抬眸看着他。

宋酒尘以为程野秋不信，继续解释：“我天山宋氏，年幼时族中上为人屠戮，只我被家仆带着山逃过一劫。后来我查探多年，确定他们是为了宋氏家传功法而来。”

宋酒尘伸指了自己的眉心，“这门功法一向只在嫡系弟记忆中传承，没有实，所以在他们中，我应该是唯一有这门功法的人。

“我曾经布过几个疑阵，观察那些人有没有找上我、和他们找上门的法，发现他们的手段就是令修士转世夺舍有先天灵的孩童，再封印记忆，作为对我的引诱，一旦上钩，解除封印就可以就近夺取记忆。”

宋酒尘看了程野秋一，神中满是快要滴落的懊悔，“我那时只想着报仇，得知程师弟是先天灵之后，曾试探过，发现程师弟的躯和灵魂并不匹，故而……”

程野秋慢慢看着宋酒尘，没有说话。

宋酒尘继续：“程师弟或许不信……宋氏的家传功法《炼心诀》颇有些特殊，也不需炉鼎，只愈是和先天灵气息久相，修炼愈快。因此我们家过去成亲都是选择先天灵互相成就。幕后之人便是用这个特来钓我。”

程野秋还是一次听到宋酒尘有这样的世，慢慢握了手。

一难以言喻的可笑从他的心涌。

他垂眸，声音中无悲无喜：“宋师兄当初既然断定我是，如今又如何断定我不是的呢？”

宋酒尘抬看了程野秋一，低声：“程师弟——”

说到这里，宋酒尘似乎很难说得那两个字，模糊了一才继续，“之后，我修炼有成，找到了当初的仇人，并翻找到了这些年那人定的各计划。”

程野秋角扯了扯：“里没有我？”

宋酒尘动了动：“有你的母亲——但你的母亲是他们的‘失败品’，虽是珍贵的天星骨，品质却很低，夺舍时又了岔导致夺舍失败、灵也毁了大半，便将你母亲洗了记忆随手丢弃。”

程野秋这次倒真的怔了一。

他童年回忆中的谢若荷一直都缩在小小的药房里研究药草，哪怕他被那位父亲毫不留地血重病，谢若荷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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