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个壳，他就愿意缩去鸵鸟，哪怕这个壳只是别人伪造的陷阱。

“凌师兄修炼起来比我还疯呢！”符青不在意地咬着程野秋带来的烧，满足地，“辟谷丹吃的我快要吐了，你要有空多给我送一啊！”

前世他逃宋酒尘的小天时，心中便幻想着找到燕双心就有了能够庇护自的大树……如今燕双心的承诺早早就来了，他反而不想要了。

这次换燕双心奇怪地看着程野秋：“不然我修什么？”

程野秋回过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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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秋哭笑不得：“我要是山就给你带一。”

符青这段时间疯狂修炼，已经到了练气中期，看程野秋到了练气，羡慕得咂嘴：“野秋怎么修炼得这么快，吃人参果了？”

燕双心表更加古怪，直言：“你这宋师兄，在我面前说他和你关系好得很呢。”

……

“辈给的，乖乖拿着。”燕双心抬手摸了摸程野秋的脑袋，“我已经养神圆满，过些日我们要去探个秘境，寻求突破的契机，连师父都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我若死了，这些你留个念想也好。”

程野秋又隐隐约约觉得可能不对。

程野秋想清楚之后摇摇：“我在清尘宗过的还好，多谢姑姑。”

她在储袋里翻了翻，拿几个玉瓶和灵，“拿去吧。”

燕双心看着陷回忆中的程野秋，忽然冷不丁：“你要不要跟我？”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左右我和宋酒尘也就过些礼数，犯不着他对我用什么心机。”燕双心想了想，多叮嘱了一句，“倒是你自己小心。”

告别燕双心，程野秋又去看望了一符青。

自从符青在程野秋那被岳川羞辱之后，他便一门心思扎了修炼中，屯了一大堆辟谷丹，已经几个月没有门，只有好友来拜访才停。

线希冀，寻找能够庇佑他的人。可惜没有逃多远就被宋酒尘抓了回来，到底不知燕双心是不是他的姑姑。

说完就当着程野秋的面上床定打坐去了。

“我不需要……”

“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能寻一线机缘，死又何妨。”燕双心说到这话，眉间一挑，冷傲之气满溢，“若不能随心顺意的活，我不如乖乖地嫁！”

谁又能庇护谁一辈呢？

程野秋默然。

程野秋看着燕双心，忽然意识到，他和燕双心、凌歌笑这些天才修士相比，差的并不只是所谓的天分，更少了一分决绝的、与世争命的魄力。

程野秋上一世没听说过燕双心夭折，但还是有些惊讶：“为何要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程野秋，想起燕双心和宋酒尘有瓜葛，忍不住问：“姑姑，你和宋酒尘关系好么？”

程野秋只得编了理由：“得了一奇遇。”

“我虽厌恶程氏，但你娘于我有救命之恩，不能不报。”燕双心，“你随我回云宗，改了姓，我找同门师兄弟妹收你。”

宋酒尘连在别人面前都要凹他们关系好的人设？

程野秋斟酌片刻，还是低声：“姑姑小心些，他心思沉，绝非善类。”

清尘宗山就是凡人的城镇，不少凡人都依靠着清尘宗，植灵谷、倒卖灵石赚钱。尚未完全门受不了清规戒律的弟们更闲着没事就去镇上买酒买。

程野秋看符青周的气息很不稳，微微有些担心：“你这样是不是有太拼了？”

燕双心很脆地没有再问，只：“也成，日后你有什么事，只往云宗递信。”

在程野秋的记忆中，燕双心烈如火，却不是心机谋算之辈，否则也不会和程对着，以至于被打断上婚车。

程野秋顿时皱起了眉。

燕双心诧异地看了他一：“只是随师父来拜访泉剑真人，算得上一面之缘。你问这个什么？”

程野秋呆愣愣地看着她。

符青吃完，摸了摸嘴，更加积极起来：“不能被你甩去了，我继续修炼了，你自便啊！”

可是若要他学燕双心和凌歌笑……

修之路难只有这“争命”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