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荷不以为然地：“你若是想，自然可以不动他们的基，只是效率上便低了许多。比方你刚才那个师兄，我瞧他应已到了养神期，以你练气期的境界，便是真的采补到饱，也伤不着他的元气。”

某意义上说，天星骨这质也可作为炉鼎，只是没有直接取血剔骨来得方便。

第8章 他也

“你若是良心上过不去，便顺推舟。”谢若荷从果盘中捻起一枚咬在嘴里，语气中带了些辛酸，“你如今还好，将来去历练了便会知晓，像程一样的畜生多若，他们得知你的质，只会想着法儿把你变他们的炉鼎……既是他们先动了坏心，你又何妨不利用他们？”

说到这里，谢若荷还上打量了一程野秋，满意地颔首：“你随我，模样儿生的好，不愁找不到双修的对象。”

程野秋脸稍微变幻了一。

程野秋知谢若荷说的是天星骨，摇了摇：“我没告诉任何人。”

谢若荷脸上一丝骄傲的神：“那是自然！我本想着等几年这法门试验稳妥了，就去找你教给你，既然你先找来了，那我就顺便告诉你吧。”

谢若荷怜地拍了拍程野秋的手：“心思柔，是因为不知人心险恶，自然是因为尚未品尝人世冷。可见你这些年没受多少苦……你不晓得，我几次梦到你事，都把我吓醒了。还梦到过你被什么人囚禁，日日割你的血、拆你的骨，把你折磨致死……”

提到现在的份，谢若荷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只笑：“你别看我开的是个青楼，其实这里面的女儿们都是我的徒弟。”

程野秋只觉得有些臊得慌：“娘，这哪是双修，这分明不是采补？”

程野秋缓缓吐了气，忽然前倾，轻轻拥抱住谢若荷：“谢谢你，娘。”

谢若荷惊讶地捂住嘴：“那倒是个大门派！难怪你这都快到练气中期了……等等，你莫不是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了？”

“不提那些没意思的。”谢若荷又笑了起来，“我瞧你是拜什么宗门了？”

程野秋记得小时候谢若荷永远在她的药房里研究各灵药的搭，好像那就是她毕生的使命一般。

程野秋忽然不太敢想，前一世他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小天，谢若荷后来去寻他，寻到哪里去了？又遭遇了什么？

“天星骨的特质便是能纳任何形式的灵气纳骨中化作华，其中自然也包括他人的灵气。”谢若荷微微一笑，“我这门功法，便可将任何人都变成炉鼎，直接掠走他们的灵力！到时候凝练天星骨之外，尽可有剩余用来提升自。”

老实说，因为儿时谢若荷一直在劝他忍耐、从不肯为他，自个儿只专心在药房捣鼓，程野秋和谢若荷亲近、却很难亲昵起来。

听到谢若荷摸到了天星骨修炼的门路，程野秋禁不住惊讶的表：“娘真的成功了？”

直到如今，他才真切受到谢若荷对他的。

程野秋心剧震，怔怔地看着谢若荷。

程野秋微讶。

说到这里，谢若荷了睛，“我怕死了。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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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荷神庄重了些：“你尚且年轻，或许知，修真界中常有大家族择有先天灵气的弟培育成炉鼎，与之双修，便可掠夺炉鼎中已经培育、沉淀好的灵气化为己用。”

程野秋不懂：“为什么？”

“你定然好奇我是怎么修炼到练气的是不是？”谢若荷，“我这些年一直在研究。理说，天留一线，纵然我们天生难以修炼，也不会彻底绝了途，总该有些法才对。好在从前在程家我就开始思索，后来又在这收了这些女儿们，教她们功法行试验，总算叫我摸到了一门路。”

程野秋拧了拧眉。

程野秋心忍不住窜起一丝希冀的火焰。

程野秋。

两世为人，天星骨有多难修炼他再清楚不过，难不成这次真的有法？

谢若荷放心来：“那就好。纵然要说，也只能说给可信之人。”

谢若荷同样是天星骨，但谢若荷的天星骨不纯，不能提供太多的补药灵力，但修炼同样十分缓慢。

“嗯，清尘宗。”

他倒是猜到谢若荷是怎么杀掉父亲、突破到练气期的了。

程野秋脸上一丝苦笑，随后收起，问：“娘，你怎么现在在这个？”

谢若荷看程野秋的挣扎，脸忽然温和了些：“你能犹豫，娘很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