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我抢你的东西，”凤栖在一旁尖瞧见了，说着风凉话，“你这不也抢我徒弟的东西。”

“还不是你这老古板不肯与人鸿雁传信，”凤栖君得着机会便怼明王，“不然也不必差遣问寒跑这一趟。”

“也不知你这审随了谁，碣石君那么一个平素只穿玄的人，竟养你这样俏的徒弟来。”

明王见着他只笑，“三殿都是千岁的仙人了，哪有问寒这般亲昵。”他目光灼灼地绕着问寒朱砂红的袍看了一圈，笑着夸：“放整个白玉京，只有问寒打扮的最合我意。”

“那缘何会到了蛇妖手中？”

只能在心里暗自想着，回可万不能再让殿用这么好的件儿当信了，一旦给明王见着，那便是包打狗，一去不回了。

问寒也不怕，笑着回：“我师尊呀。”

“你里就只有你那师尊，也不知碣石君哪里来的福气，”凤栖君酸：“都是开山大弟，你几时见三殿这般尊师重了？”

话音一，四忽然有些沉默。明王意识偏去看凤栖，凤栖只好观鼻鼻观心，假装沉迷赏。

凤栖君只好打着哈哈，笑眯眯地看着问寒，“不是抢，是买。”

凤栖君哂笑了一声，也不再多言，那孔雀明王才问：“你是来找我的？”

“我和殿在刘家岭遇袭，那蛇妖逃窜时用了孔雀一族的圣孔雀翎，不知明王可知这孔雀翎的去向。”

“三殿真是生分，”明王接过那通透苍翠的玉佩，“谁人不知你问寒君是三殿的护卫，还儿地送什么信，”他掂了掂玉佩，“饶是没这东西，我也必不会误会你是假奉殿的话。”

“凤栖君这可是委屈我了，”问寒：“我自知这容貌本就生的显小，应当穿压压气场才是。他像是赌气又像是雀跃，“若非师尊夸我穿红的好看，我才不穿。”

问寒递上林焉的玉佩，“是三殿托我来找您。”

凤栖闻言连忙召灵兽，脚底抹油似的飞快溜之大吉，留气冲冲的明王和他的孔雀侍卫。

正一边叉着腰，一边指挥着手弟将自己看上的玩意儿悉数收灵戒，宛如占山为王的盗，惹得孔雀明王瞅着便要红了。

“我这不是一个人呆在这万林太寂寞，如若不是我禁了这鸿雁传书，还有谁来找我，陪我说话解乏？”

问寒向明王了别，忙着去追被灰溜溜赶门的凤栖。

“这个……我也不知。”凤栖君在明王的神视沉默了须臾，艰难开：“前些日我去幽冥时，酒醉之间，似乎赏给了……鸢尾。”

凤栖君在一旁摇摇。

白玉京上不设酒之地，藏污纳垢的幽冥就成了仙君们寻作乐最好的去。鸢尾是幽冥颇有些名声的男琴师，专靠替仙君们抚琴赚些钱币或是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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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还不放过问寒，“你家殿问起来，你只说是他那不成的师尊在外欠的债，与我孔雀明王毫无系。”

后者见着他追上来，颇在意形象地停了跑路的姿势，理了理缀满银饰的袍袖，哂笑：“明王的脾气一日比一日见，教你这小辈看笑话了。”

终是问寒的到来打断了两人即将燃起的硝烟。

“师尊？”问寒惊。

“两位仙君大人也是几千岁的人了，怎么尽学邻家三两岁的女娃娃扯？”他给两人行了礼，嘴上却不忘揶揄。

碣石君是凤栖的师兄，掌五行之土，亦是问寒的亲师尊。

问寒无赖不过两位几千岁的仙君，只好转回正题。

他说完，便当着问寒的面无比自然地把那玉佩收了自己怀里，后者只好默默收回拿玉佩的手，了嘴角。

终还是明王先卖了他与凤栖君的，“你师尊不久前从我这儿抢去了。”

“小问寒，你现在胆是越来越大了。”凤栖君了他的眉心，“咱们白玉京还有你恭敬的人么？”

明王摆摆手，“还不是你在我这儿抢了太多，我才拿你徒弟的东西，权当找补了，弟替师尊还债有何不可？”

“我族圣，你便这般随手赐与一个小妖？”明王怒发冲冠地看了他一，召左右侍从，当着小辈的面不留面：“给我把他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