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寒摇摇，只说：“师叔，方才我还有件事要同您说。”

凤栖一双尾上扬的眸轻挑，施施然笑着看向问寒，“何事？”

“是……”问寒睨着凤栖周刺的银光，神忽然掠过一瞬的凛然，半晌，他又像是无事发生般，扯个讨喜的笑，吐了吐，“我给忘了。”

“可不带这般戏你师叔，”凤栖了他的眉心，“那便想起来再同我说吧，只是……”他似乎是忽然想起什么，“明日便是百岁祭了，我此番回白玉京，约莫要闭关一些时日。“

这百岁祭的日，便是从前的国师带着五位徒初窥仙，建立白玉京的日，每过百年的这一日，天帝便要与几位徒一同闭关修炼，商讨事宜，时亦不定。

他见问寒懊恼，笑着安抚：“三殿聪慧至极，倒也不必诸事向我禀报，那叛门逆贼现之时，我与其他几位五行仙君自会前去征讨。”

问寒绞尽脑也想不方才到底想说什么，只好耷拉着眉应：“是，师叔。”

第12章 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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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遮掩着黑衣女如同鬼魅的步伐，她穿过层层叠叠的宇殿堂，单膝跪于女皇的前。

女皇淡淡扫了她一，往后略一扬手，两位正在替她取钗环的婢女便低着退。

而后那黑衣女才开：“陛，新送地的两位男魂魄并未归位。”

“小鱼小虾的，总是仗着有几分小聪明便瞎跑，”女皇像是有些乏了，单手擎着铜镜，指尖落上霜白如雪的脸颊，“也不是一回了，让连佩去找就是了。”

连枝沉声，垂眸：“连佩死了。”

“什么！”女皇手里的铜镜骤然坠地，砸咣当的声响，她有些难以置信：“连佩……死了？”

连枝：“守在地的人等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见连佩师来，这才禀报于我。我密室查过，连佩师的明灯已灭，之后未敢耽搁，急去查通灵阵，并未见其投新的魂魄。”

女皇有十二亲卫，皆为国师所赠，因着修仙者不可廷的命令，这十二亲卫皆是特地选了手不凡但未曾悟的习武者。

因为平素执行的任务危险，密室中摆放着十二盏明灯，由国师亲自将灯油与亲卫之血合，故而灯在人在，灯灭人消。

女皇掌心微微颤抖，继而是滔天的怒火，“是那两个人杀了连佩？”

连枝不敢声，只是低着。

女皇国师，对国师所赠一切都视若珍宝，她决不能容忍两个蝼蚁小民杀了国师赠她的“礼”。

“叫连城来。”

连枝领命，又消失在暗夜里，不过须臾，便与一侍装扮的男一同回到殿。

如果林焉在，或许能认，那男便是那位手执鞭的审者。

“今早你送来的两个人可有异常？”女皇掐着眉心。

“并无异常。”连城的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资质呢？”

“灵卓绝，远胜于旁人。”

“这不就是异常！”女皇猛地拍向扶手，“难不成这两人是修仙者？”

“绝无可能，国师再三嘱咐属，会术法者万不可选，属若连这都分辨不，枉为国师弟。”

女皇冷笑一声，“那你如何解释连佩之死？”

连城震惊：“师妹死了？”

女皇不想再看他，对连枝：“请化灵石牌吧。”

连枝扫了连城一，旋即恢复了古井无波的神。

她低打开桌案旁的机关，从密室中捧一方纯金打造的贡盘，那盘放着一枚半个掌心大小的石牌，通黑，缭绕烟雾袅袅。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女皇三言两语解释完这石牌的用法儿，垂眸：“我累了，连枝，此事你去办吧。”

连枝听完，一，“要用此需要活祭？”

没等女皇声，连枝自知失言，忙咬了咬尖，改：“请陛赐人。”

女皇凝视她许久，才像是放过她似的，开：“我记得那日有个人冒犯了国师，国师原想杀那人，却被另一个不懂事的人破坏了。”

女皇的眉心抵在指节上，像是为自己越来越差的记懊恼，“那不懂事的人叫什么来着？”

殿无人回答，皆是沉默地等待着女皇为某一个可怜的人宣布死刑。

于是女皇终于记了起来，“好像叫秋霜？”她摇了摇，“这名字不好，听着怪凄凉的，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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