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服药、包扎过后，江府台立刻让侍卫将他搀扶到榻边坐着，声音嘶哑地对屏风后的人说：“别在那儿……装神鬼，本官的京城……绝容不得你这腌臜东西造反。”

“你的京城？”

卫璟嗤笑一声，慢吞吞地从影中踱步来，冷眸微垂：“朕竟不知这京城是什么时候换了主人。”

他的声音原本就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更别说是混着几分力的况，令人越发到压抑不已，听见“朕”字后，整座朔月楼顿时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惊惶万分——

“陛！”

“陛饶命！”

“微臣不知陛驾临……”

卫璟抬从江丞的上跨过去，亲昵地蹭蹭卫楚的肩膀，朝他的嘴轻吻一，小声嘀咕：“想死我了。”

“……”卫楚有些难为，抬手推开他的脸，压低了声音，“你注意一场合。”

在卫楚面前，卫璟一向乖巧得厉害，闻言，他老实地了，应声：“哦。”

达奚慈浑是血地跟随着众人一起跪在了地上，她遭受到的打击不小，目光呆滞无神，属实不适合再继续待在这里。

卫楚轻轻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对着门外：“格芜，帮我将阿姊送回到忠勇侯府吧。”

见达奚慈抗拒的表，卫楚又：“我会将钏儿带回去的，阿姊放心。”

格芜应声现，朝卫璟二人行了个礼，小心翼翼地搀着达奚慈离开了朔月楼。

江府台早已没空再去顾及自己血如注的伤，诚惶诚恐地将额贴在地上，只求能在盛怒的帝王手中保住自己一家老小的命。

卫璟缓步走到墙角浑是血的江丞边，低看了他一。

楚楚离开他一整天，无论吃饭还是睡觉都见不到一面，就因为这么个东西？

不过也够惨的，被割了那件儿，活着倒比死了还要惨。

卫璟的中满是悲悯的绪，看得意识模糊的江丞浑不舒服，气得大骂：“……你，你是谁！给我开！”

“江公呀，你昏了呀……”

老鸨的话多得厉害，即便浑哆嗦着跪在地上，她也还是忍不住小声给江丞解释着面前人的份：“能用‘朕’自称的，这普天之还能有谁呀……”

“陛饶命！”江府台的脸痛得难看极了，可他却只能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陛……小儿不懂事……求陛饶了他吧……”

卫璟半蹲|，伸手提起他的衣角试了试质地，似是觉得布料还算不错，这才细心地拭起了自己沾满污血的佩剑，良久，才漫不经心地用剑尖拍拍江府台的脸：“你方才要杀谁？”

“……”江府台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来。

卫璟的耐心不太好，剑的手歪了歪，瞬间在江府台的脸上开了，血丝渗。

“！！！”

江府台生生忍住了痛呼声，膛不断起伏着，气若游丝地求饶：“……陛，陛……微臣不识君后……还望陛……”

“府台大人似乎对朕的皇位很兴趣，要不要让给府台大人坐坐？”卫璟讽笑。

江府台连连摇，哭得泪鼻涕混在一起：“陛饶命……陛饶命……”

卫璟不愿意在这不值得的事上耽误时间，江府台为父母官，肆意将自己的喜怒为评判标准来制裁百姓，阁自有置他的办法。

此刻他唯一要的事，就是帮正在气上的楚楚了这恶气而已。

“府台大人，你儿的东西，在那儿。”

卫璟倒了杯茶，递到卫楚的手中，顺着他的目光，瞧见了江丞的东西。

江府台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陛会有这样的好心，他一时间没胆动弹，只哆嗦着肩膀等待卫璟再同他说上一句才能够确信。

“没听见吗？”卫璟从卫楚手中接过茶杯，又将茶杯缓缓放在桌面上，发轻微的碰撞声。

然而这细小的动静听在江府台的耳朵里，却犹如一声炸雷，轰得他又惊又喜地开始磕谢恩：“谢陛！谢陛！”

“阿璟。”

卫楚不甘心地伸手握住了卫璟的手腕，不让江府台拿回江丞的那玩意儿。

卫璟没吭声，反握住他细瘦的手指，牢牢圈在掌心。

两人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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