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楚挑了挑右边的眉梢，漫不经心地拨着桌上的茶杯：“那就请府台大人过来一趟吧。”

***

达奚慈被忠勇侯府的人送到朔月楼的时候，老鸨正沫横飞地给卫楚讲解着府台大人的能力之大、脾气之爆，以及曾经用刑之时，将人折磨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经历，并且还有心在愤怒之余，对卫楚的这副俗世罕见的相貌到了由衷的惋惜。

府台大人一鞭就能让这小尽毁，简直太可惜。

“江哥！”

达奚慈远远瞧见卫楚没事，于是一屋就意识地朝躺在血泊里的江丞奔了过去。

江丞仍旧昏着，对达奚慈的呼唤难以回应。

“江哥！江哥！你醒醒！醒醒啊！”

达奚慈哭着晃悠着江丞的肩膀，对他满鲜血、不知死活的样到极为恐惧。

想到这里，她慌忙回去寻卫楚的影：“阿楚，你不是同我说好了，不会伤他命的吗？”

达奚慈温，也就只有面对卫楚的时候，才敢言质问。

卫楚对江丞动手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刻，不过他并不担心，只想让阿姊用短暂的痛苦来明白她对江丞的付究竟有多不值得。

他打断老鸨的话，侧看着坐在地上悲恸大哭的阿姊，淡声回答：“放心，没死。”

“那他浑的血……”

达奚慈还没问完，就听见卫楚接着对她说：“我把他阉了而已。”

语气轻描淡写，就像随手碾死了一只蚂蚁。

“阉？阉了？你给他阉了？！”老鸨这惊得嘴都闭不上了，慌忙趴在地上去寻江丞的宝贝，回朝外面喊，“快来人啊！江公被阉了！快来寻他的宝贝，兴许还能接得上！”

她这话一，楼上楼看闹的人瞬间蜂拥而至，将门挤得不通，都想看一看府台大人的公没了宝贝是什么惨样儿。

“……唔。”

许是被男人的尊严给激发得恢复了意识，江丞挣扎着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没工夫顾及自己被老鸨摁在地上践踏的颜面，只悲痛地指着自己宝贝飞落的方向，“……那，那里……”

卫楚哪里还能让他有半接上的可能，顺着江丞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他随手掷了从桌上抄起的一粒生，将那玩意儿推得更远了些，越发难以被人发现。

“阿慈，阿慈救救我……”

江丞痛得意识模糊，但他仍旧认得此刻唯一能够解救他于火之中的达奚慈，“我不能……我不能当阉人……快，救救我……”

“钏儿呢？”达奚慈被地上的鲜血刺激到，想起自己生产时的重血气，连带着对江丞的都减缓了几分，“你把钏儿带到哪里去了？”

江丞哪里还听得懂这些，哭着摇：“不知……我不知，我不要……阉人……”

说话间，快加鞭赶到朔月楼的江府台已经带人上了二楼，两个大的侍卫冲在最前面，抬踹开了房门，气势汹汹地迈了来。

没等他开说话，就被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影引了全的注意力，顿时惊痛地大吼一声：“丞儿！”

“爹……”江丞被是任凭卫楚拽开的达奚慈摔回到了血泊中，趁着大夫挡在自己前面治伤，无力地动着手指，朝向卫楚，“杀了他……他割了孩儿的……宝贝……”

“什么？！”

江府台惊怒不已，回侍卫侧的剑，就直奔着卫楚所站立的方向而来。

“你个不知死活的混小，给我受死！”

卫楚淡漠地垂睫，侧闪过江府台挥过来的剑刃，轻声：“将钏儿还我，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听他这样讲，江府台怒极反笑地再次抬剑朝卫楚劈了过去，怒喝：“什么叫‘你便不与我计较了’？谁给你的胆？！敢这样同本官说话？！你想要造反吗？”

“造反？造谁的反？”卫楚嗤笑一声，“你的吗？”

卫楚的模样与达奚慈几乎一模一样，但同等样貌的两个人生活的环境却大为不同。

达奚慈终日以泪洗面，每日腹的吃更是比不得卫楚一顿的饭量，时间一久，她自然形容枯槁，憔悴清瘦，反观被卫璟喂得白白的卫楚，两颊都变得丰腴了起来，墨瞳也跟着越发顾盼生辉，与达奚慈的气质截然相反。

因此寻常之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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