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的司徒晔轻轻扯住他的衣袖，轻声：“那我……该如何回报你？”

李景肃答非所问：“勉成婚娶人家姑娘，才是害了人家。何必？”

“没人查得来。”李景肃斩钉截铁地说，“事得非常机密。成金一辈也别想再见到他弟弟一骨！”

“可我……可是我……”司徒晔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让你为难……不想害你被人笑话……我不值得你这样护着……”

“你别。也别心那些。”李景肃轻轻把人拥怀里，“你只好好养你的病，时吃药，早摆脱极乐草的药。其它的事，都与你无关。”

司徒晔仰面看着他，啜泣不止。李景肃摸着他的发，轻声：“你认得他，对么？阿卢戈成金，第二王妃的兄。他跟他弟弟扈朱一起，不止一次欺负过你。”

李景肃不答，只是把人从怀里放来，轻轻为他抹去脸上的泪痕，微微笑了笑：“不哭了就好。叫人打盆来，再洗把脸，要准备吃饭了……”

他又问：“所以你的婚约，是真的没有了？”

余怒未消的心顿时碎了一地。李景肃赶忙冲上前把人拥怀里，半拥半抱着带卧房。跟在司徒晔边的程艾识相地关上房门去了。

司徒晔止住了哭泣，却有几分六神无主，喃喃：“可是……既然是王妃的兄弟、刘辉的小舅……你就这样……会不会……”

“。”李景肃冷冷说，“趁我没改变主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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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晔泪如雨，窝在李景肃怀里哭得浑发颤。李景肃如同抱婴儿一样抱着他，不住安抚：“别哭了，别理会他那些污言秽语。你越伤心，那些伤害你的人越得意。”

司徒晔呆呆地靠在李景肃怀里，被男人的气息环绕着，本能地放松来。他其实早已发现，只要李景肃守在他边，他的心便会不由自主地到安定。被这男人抱在怀里，仿佛世间的一切风雨都被挡在外面。

“婚约本就非我所愿。能用退婚换来对你的庇护，对我来说真是大喜过望。”李景肃淡淡地回答。

“你别把话题岔开，景肃。”司徒晔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我……我早就想问了，你把我从王带来，刘辉怎么就同意了？你用了什么换？是不是……是不是你的婚约？”

司徒晔咬了嘴。李景肃转念一想，怕他不悦，连忙补充：“抱歉，名义上，我只能对刘辉说我对你不死心、想让你我的侍妾。坏了你的名声，我到非常抱歉……”

李景肃拍了拍他的脑袋，轻声：“别再胡思想了。我要叫人来伺候了，别再哭了，好不好？”

李景肃忍着当场把阿卢戈成金大卸八块碎尸万段的冲天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再怎么样也不能为了一时痛快，把局面得难以收拾。万一自己被问罪追责、不能再护着司徒晔，天知他又会落到什么人手里。

司徒晔颤抖着抓着李景肃的手，默默地泪。李景肃忍着心疼，低声在他耳边说：“扈朱已经死了。”

“你不用……不用为我，也不用为我报仇的……”他轻声说着，仍止不住泣，“尤其是……动用私刑、私杀人，万一被人查来……”

司徒晔惨然一笑：“王里的免费娼和你的侍妾相比，名声难会更好听？你把我留在边，吃亏的是你才对……”

李景肃轻轻住他的嘴：“别问，就当不知。本来我并不想告诉你。我只想让你知，只要有我在，再没有人能伤害你！”

“你值得！”李景肃打断了他，捧起那张凄惶的小脸，轻轻亲吻满是泪的脸颊，“你值得，司徒。你是最好的。是我不上你……”

示意穆陵跟上去确保阿卢戈成金，李景肃大步走后院，却一看到司徒晔站在卧房门，颤抖的摇摇坠，手指死死地扒着门，满脸是泪地看着他。

“不需要。”李景肃淡淡地回答，将袖轻轻扯了来，“只要你恢复成从前的样，我什么都不要你回报。”

司徒晔被他冷酷的语调吓得浑哆嗦，小声问：“你……把他怎么了？”

“你这真是何必呢……”司徒晔垂，喃喃，“何必为了我，成这样……”

成金冷哼一声：“一个谁都可以随便玩、疯疯癫癫的小婊，王上当破烂拿来打发你，你却当宝贝。蠢不蠢啊，李景肃！”

“抱歉，看来我这大将军府，什么人都能随便闯了。回我会责罚穆陵和家，真是太不会办事了！”

可他并不能心安理得地认为与己无关。因为这一切，恰恰都与他息息相关。

司徒晔惊讶的神：“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