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肃从王来，心略有些复杂。

他是例行去看望的，却没想到刘辉也在。当着毫不知的的面，刘辉对他表现得关怀备至，大肆夸赞他平叛的功劳，哄得李月柔笑逐颜开，也让李景肃猜不透夫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让他略略放心的是，刘辉半个字都没提及司徒晔。当着李月柔的面，两人之间竟然有一诡异的默契，似乎谁都不愿意让她知司徒晔与他们的真实关系。

倒是李月柔主动问起：“平定了先零叛，顺便收纳了昱朝的金州，不知王上接来打算如何用兵？”

刘辉笑了笑，有意无意看了李景肃：“今年肯定不会再南征了。本想趁打铁，被先零耽搁了，错过了南的好时机，只能明年再寻觅机会了。”

李月柔轻叹“可惜”，刘辉亲昵地握住她的手：“待到次征，孤说不定会给王妃一个新的衔。王妃不妨拭目以待。”

“什么新衔？”李月柔笑，“难不成是‘征南将军’？”

刘辉哈哈大笑，却不正面回答，对李景肃：“今年不会再兵，景肃就好好休息吧。这几年南征北讨，也辛苦你了。”

“这是臣应尽的职责，也是王上对臣的信赖。”李景肃趁势，“刚好王上和阿都在，臣想奏请王上准许臣回襄城住些日。”

刘辉眉一挑：“回襄城？打算住多久啊？”

“臣有两年没有回过襄城。既然京城无事、王上也说今年不会用兵，臣便想回去理一些事。新年之前，当会返京。”

刘辉“嗯”了一声：“你确实有些日没有回去了。一族之期在外，族人难免有些微词，回去看看是应该的。打算何时动？”

“既然王上准许，臣打算尽快。”

刘辉了，握了李月柔的手：“定动日期，记得叫孤知就好，免得有什么事要找你却不知你已离京。”

李景肃赶忙行礼：“臣怎会如此无礼。多谢王上准许。”

虽然得到了想要的准许，却也更为刻地理解了在中一日，自己便无法反抗刘辉的现状。无论他心里有多愤怒、多么想为司徒晔讨回公，他终究不可能枉顾的立场甚至命。

怀着五味杂陈的心回到家，刚一门就见家火急火燎地迎上来禀报：“大将军，阿卢戈将军来了，听说您了，便嚷着要……要见永嘉侯……”

李景肃脸骤变：“那现在是怎样？”

“穆陵挡着呢……”

李景肃匆匆赶到后院，只见穆陵带着几名侍卫，正与阿卢戈成金剑弩张地对峙。李景肃当即大喝一声：“你们在什么？你还记得这是在我家么，成金！？”

阿卢戈成金冷笑一声：“回来了，景肃？听说你去了，我在你家等一会不过分吧？你家的仆就是这么待客的？”

李景肃脸上云密布：“要等我回来，在前厅不行？这后面是卧房室，不大方便吧？”

“哈！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么讲究么？看看你这仆，小题大作的，简直要跟我动手，真是反了他了！”

李景肃对穆陵：“去吧。没事了。”

又对成金：“你找我有什么要事，非要今天见我？”

成金开门见山：“我想问你知不知我弟弟的落。”

李景肃眉一拧：“扈朱的落，我怎么会知？我平叛回来没几天，就听说扈朱失踪。这些天来你忙于寻找，我也不便上门，压没与你们兄弟见过面。”

成金冷笑一声：“呵，你看你也说了，你才回来没多久，我弟弟就失踪了。这么巧么？”

李景肃冷冷：“你想暗示什么？你弟弟失踪，你心里着急，我能理解。可你要想把这事赖在我上，别怪我没法对你客气！”

冷哼一声又：“再说就算你要找茬，对寻找扈朱的落也毫无帮助，还是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了。穆陵，送客！”

穆陵闻言刚要上前，成金忽然：“听说王上把永嘉侯赐给你了？”

李景肃暗中了一气，反问：“怎么，不行？”

“既然是王上的决定，当然没有什么不行的。”成金邪佞一笑，故意声：“但你知么？永嘉侯在王里可是公用的娼！只要跟王上说一声，大家谁都能玩，想怎么玩都行！我和我弟弟也都玩过，滋味真的很不错……”

“咚”的一声，成金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踉跄退了好几步，被两个随从全力搀扶才没有当场跌倒。成金稳住形，挣开随从的搀扶，扭吐一颗带血的后槽牙。

李景肃青暴起，状如修罗。成金心中有一瞬的怯意，却也笃定弟弟的失踪定然与李景肃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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