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去了一趟未来的老丈人家，表达了耽误婚事的遗憾。未来老丈人只得表示谅解，祝愿他沙场建功、早日凯旋。

征的前一日，万事俱备，他去向辞行。这是每次征之前他必的事。

李月柔对弟弟的征早就习以为常，先零又是弱小落，并非什么棘手的敌，因而毫不担心。只是对于弟弟主动请缨的行为，她也到不解。

“明知王上今年会再次对中原用兵，你却在这个时候去打无足轻重的平叛之战。若是错过了南征中原，岂不遗憾？”

“阿有所不知，中原南征，我不便再度战。还不如去打先零，谋一份不大不小的战功，足矣。”

李月柔并非对权谋之事一无所知，很快明白了弟弟的意思，了：“你自己有分寸，王上想必也会兴。不过，你与惠郡主的婚事，之前办得拖拖拉拉，现在又要征，郡主那边相当不满，已经在王上面前说过几次了。”

“我知，阿放心。前几天我已去过郡主府上，安抚过了。”

李月柔轻叹：“阿知你不太中意这门婚事。但既然是王上的决定，无人能够改变。惠郡主相貌清丽、也温和，不会太委屈你。你娶了她，想来她也不会阻拦你纳妾养。别把事得太过分，惹王上不悦。”

“景肃知，阿不必担心。”

该劝的都说到了，李月柔也不好弟弟赌咒发誓。弟二人聊了些旁的事，李景肃便提告辞。他一个外臣，即便是探望亲，也不便在后久留。

临走之前，终究忍不住探问：“阿，永嘉侯……如今仍住在里吧？”

“嗯，还住在原先的西。封侯之后，王上待他倒是好了许多，饮豪奢致，室也整饬一新，舒适多了。”李月柔不以为意地说，“大约是封侯之后，不再把他看俘虏，而是当成了臣吧。”

李景肃想起上一次奉诏，刘辉看似与司徒晔十分熟稔的样，又问：“王上时常与他在一吗？”

“是啊。你别说，这中原的天，就是博学多才。那孩年纪虽然小，琴棋书画样样通，诗书那些懂得也多，王上倒真是很喜跟他在一。”

轻松的语调让李景肃的心沉了又沉。琴棋书画、经史集？他都不知司徒晔有这些才能，也从未与他谈论过。他嘴上说心悦对方，却从未想过去真正地了解他。

他生生对李月柔挤一个笑：“那就好。他一个人在里，阿多少照应着些。他总是我抓回来的人，我一直……担心他过得不好。”

“哈，你就别替一个无关要的人心了，还是专心战事，莫要沟翻船。”

无关要的人？或许是吧。或许对他来说，自己这个抓他回来的人，早已变成了无关要、不会再有集也不想再有集的存在。

李景肃满心惆怅地走后，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意识地走错了路，走到了司徒晔居住的西。他犹豫一番，想着哪怕不见面，远远地看上一也好，便将错就错走近门，意外地被李鸣风拦了来。

“大人，王上正在里面呢，您看要我去通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