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否认。说到底，我不过是你的玩，无非是级些罢了。你所贪恋的，并非我司徒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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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印象……”

李景肃笑了笑，低声：“是啊。彼时礼乐喧嚣，使臣如云。我于你而言，不过是北方藩属派来的一个小小使节，你本不可能记住。可你在我中，恰如坐在云端之上。用你们的话说，恍如谪仙。我从此便再也忘不了。”

是自己错了。若真心喜，为何不从一开始便好好待他？

司徒晔呆愣半晌，哑然失笑。

也许他们比他更早明白，他和司徒晔之间，从一开始就不可能。

“……两年前，我曾经见过你，你还记得吗？”

“不是。我想抓的俘虏，从那时起便只有你一个。抓到了，我便不想再放开你，所以才会那样对你……”

能怪谁？怪司徒晔不领吗？人家亲说不喜龙，对他李景肃也毫无印象，他还能如何死乞白赖？对他而言，自己只是个闯他的国家、烧毁他的室、迫他凌辱他的敌人罢了。他凭什么指望他因为自己的几句话便将那些惨痛回忆一笔勾销？

“两年前你的登基大典，虽说昱朝已经日薄西山，面尚未撕破，朝贺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当时北茹的使者就是我。……你本不记得了。”

“你那样对我，却对我说是因为心悦我？你让我……该如何评说你这份心悦？我司徒晔，实在是消受不起。”

李景肃的神无比落寞，叹息一声：“果然你不会答应……”

他甩开他的手，愤然：“别我的伤了！你刚才所说，断然不可能！别说你们北茹能不能婚娶男家门，我若从了你，岂止是贻笑天，简直耻辱万年！”

司徒晔瞪大了睛，看李景肃凝视着自己，一字一字无比清晰地说：“我心悦你，从彼至今。”

两人之间再无话可说。李景肃默默起走了帐篷，迎上一直守在帐篷外的程艾和穆棱的目光，忽然觉得在他们二人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清醒。

李景肃哑无言。良久，只得低声：“是我不对。可即便我从一开始便如实相告，你难就会接受我的心意么？”

司徒晔皱眉，并不想回应。他觉得李景肃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本无法理解他在想什么？这么匪夷所思的提议，亏他能说得理直气壮！

李景肃忽然开问了这么一句，愤怒中的司徒晔陡然愣了一，意识地摇。

司徒晔不答。他当然不会，李景肃也知他不会。

李景肃的落寞神让司徒晔觉很别扭，好像自己了什么特别大的错事一样，只能地解释：“登基大典仪式繁琐、程冗，我……其实非常疲惫。北茹确实派了使者前来朝贺，这我记得。可要说使者的姓名相貌，我实在……”

“我听程艾说，你十分厌恶龙之事？”

“司徒晔虽然无能，以致山河破碎、沦落为。但既然生为司徒皇室，死也是大昱皇帝，断不会接受将军如此无礼至极、匪夷所思的提议！将军若不愿为我求，便当我不曾说过刚才的话。将军的提议，也请不要再提了！”

“我也并非嗜好龙，只是对你……不知为何，总有难以把持的冲动念……”

“……嗯，的确是……”

“呵，那还真是我不好，生就一副让你误会的。”司徒晔狠狠白了李景肃一，“你对我，说到底不过是奇货可居。大昱天，普天之独独一个的存在，玩凌辱起来，定让你很有成就吧？”

“你……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说你……你们北茹，抓到的俘虏都会据为己有，所以你才对我……”

“我明白了。城见到王上之后，我便无权直接负责你的事。你……万事小心。王上并非残之人，我想他应该不会用残酷的法来折磨你。不过，他也并非善良之辈，你不要轻易相信他的许诺，更不要在他面前再摆你大昱天的架，懂了么？”

司徒晔苦笑：“难我在你面前摆了架不成？今非昔比，早已不复先祖当年开国的辉煌，我心中有数。”

李景肃能够清晰地觉到自己的心，一一沉冰冷的渊，一片死寂。

“不……”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