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肃听说司徒晔醒来，欣喜得像是发了疯，不顾一切地来到车上。司徒晔看着他真挚的喜悦和中的泪，不知为何心里似乎也没有那么憎恨和厌恶了。

“我的请求，程御医已经转告了吧？我想见一方淮。”

李景肃喜得都不知该如何说话了，盯着司徒晔的脸，目光舍不得挪开半分，语无次：“好、好！等会扎营时我上带他来见你！再等一会就到了！”

司徒晔轻轻“嗯”了一声，对男人过于切的目光到不自在，犹豫片刻，又问：“你没有因为我的事，责罚俘虏们吧？”

“我不会再你了！”李景肃忙不迭辩白，“迫你至此，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因此迁怒任何人！”

司徒晔闻言，看了李景肃，发觉这人竟然瘦了很多，原本英武饱满的脸颊凹陷了不少，窝显得更了，面暗淡，胡蓬。虽说他一直没怎么在意他的脸，也明显觉到他的变化。

何必呢，他想。不是说了只是个当玩的隶，怎么还当真了。

他淡淡说了句“多谢”，便将视线挪开，再不愿多看他一。

大军选好了过夜的地开始扎营时，李景肃果然亲自带来了方淮，并且非常主动地留他们君臣二人单独相见。司徒晔虽觉意外，但这本来就是他打定主意决定极力争取的，不用费力反而正好。

方淮见到他十分激动。君臣二人已经有许久没有机会单独相见了。但方淮并不知他自杀的事。司徒晔特意问过程艾和李景肃，于维护俘虏绪稳定的目的，他们二人达成一致意见，封锁了这个消息。因而他也无意透。脖上的伤，他只对方淮解释说是不小心伤的，因此休养多日，一直不便见人。

详细询问了俘虏们的状况，得知李景肃并未说谎，俘虏的待遇比从前还要好些，他才放心来，转了话题：“怀兴，朕找你来，除了想问问你们的近况，也是因为有一事相询——朕了一个梦。”

他把白狼衔草喂养白鹿、白鹿伤愈后化麒麟的梦境仔细地描述了一番。比起与父皇在梦中相见一事，这个梦境更加令他不解。他仔细回想，觉得那麒麟应该是白鹿所化。但他不太确定这个梦有什么义。方淮在被俘的所有官员之中，学识最广。

方淮仔细思索，忽然郑重地向他跪拜行礼。

“臣恭喜陛！”

他苦笑：“朕何喜之有？”

“麒麟，仁兽也，现则天大治。麒麟现在陛梦中，是祥瑞之兆。陛此番北行，应该可以化险为夷，有一个好的结果吧。”

“但愿如此。”他叹气，“距离北茹都城平栾，应该也没几天路程了。”

“只是……白鹿化麟之前，伤痕累累、命垂危，倒也不能说是吉兆。多半，陛的苦难尚未结束……”方淮小声补充。

“如此才是合合理。你若说只有吉兆，朕还不敢相信呢。那，白狼又是何意？”

“这……或许是狼受到白鹿实为麒麟，不敢加以伤害、反而襄助吧。麒麟乃百兽之，区区白狼，自当臣服。”

“原来如此。但愿如卿所言，我君臣在北茹能历劫破难，逃生天……”

方淮动容：“陛仁，上天必然垂怜！”

“……谢谢你，怀兴。朕……实在不上你的这份忠贞……”

“陛德行尚，何必如此自谦？”方淮定地回答，“陛对臣有知遇之恩，方怀兴此生，绝不辜负陛！”

司徒晔角酸涩，行忍着不落泪。他忽然觉得父皇鼓励自己活去，或许是对的。活去，一切才有可能。

憋了片刻，他用重的鼻音低声：“怀兴，朕的事，你……还有其他人，应该都知了吧……”

方淮赶忙：“皇上不必在意！燕王那些污言秽语诋毁皇上的话，臣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他摇了摇，终是忍不住泪来：“你或许不会相信，但……其他人呢？”

方淮不说话了。

他本不敢告诉皇帝，在他躺在车上没有面的这些天，言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几乎所有的俘虏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