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肃用可怕的神看向他，睚眦裂地挤几个字：“救他……求你，救他！！”

在他怀里抱着一个浑漉漉的人，用黑的斗篷裹着，绵绵地悄无声息，双目闭，只有嘴周围满是艳红的血。程艾惊愕地看着被李景肃抱在怀里的司徒晔，直到看见他在斗篷外面的脖，上面赫然着一片尖利的石片。

“快救他！！你还愣着什么！？”

李景肃的大吼惊醒了程艾。他顿时想起自己的职责，拨开人群冲上前，也不问缘由，当即吩咐李景肃：“快把人放在平坦的地方，留大夫和翻译，其他人去！将军你也不要在场！”

李景肃想要起，却很明显没能站得起来。程艾愣了一，一旁的穆陵早已上前，小心地抱起司徒晔的，冷静地对程艾：“我来为你翻译。要怎么，你来吩咐。”

李景肃仍然坐在地上，看着穆陵抱着司徒晔，大步跟着程艾走中军帐。帐门放，隔绝了外视线。他没有跟去，也没有对程艾的安排表示任何不满。他知自己无法在场。倘若自己跟去，只会妨碍大夫们救人。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穆陵率领一个大队的士兵，顺利打两座坞堡，筹措到足够的军粮。他心大好，打算后天一早全军发。今天得了空闲，司徒晔的也好了许多，他便提带他去泡温泉。司徒晔显得很兴，他看在里，心更好了。

到了温泉，司徒晔提想一个人洗，他也同意了。自从伤他以来，他既是遵循医嘱，也是心怀愧疚，再没碰过他。几天来，两人之间难得相安无事，他不想破坏局面，便让他一个人了，自己守在外围，闲来无事便开始为坐骑打理发。

游牧民族的男儿，没有不匹的。李景肃这匹坐骑更是万中挑一的好，他尤其喜，打理起来不免投，忘记了时间。等想起来，赫然惊觉司徒晔沐浴的时间未免太，而且始终没有动静。

心中一阵慌，他试着叫了几声，得不到回应，急忙走到近前，映帘的却是一片红，满目的红。

司徒晔静静地趴在温泉池边上，一片滴形的锋利石片在他白皙的颈项右侧，红的血痕从伤源源不断地扩散温的中，氤氲成般的淡红，微微地漾着。

李景肃记得自己吼了一声，冲里将已经昏迷的司徒晔捞起来。双目闭的少年呼微弱，万幸气息并未断绝。他不敢他脖上的石片，生怕一旦来会造成瞬间大量血。他甚至不敢动他的，担心石片更。然而血一刻不停地渗来，像是迫不及待想要一样，鲜艳的红刺得他脑生疼。

左前臂的伤，是他自己割伤的。

司徒晔的血得让他心慌。他急病投医，随携带的匕首割开自己的手腕，将涌血的伤搁在司徒晔嘴边，抬起他的咙把自己的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