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说过你是我的人，你以为我是说笑的？”

司徒晔不语。李景肃等了片刻，悻悻地转走，却突然等来了询问：“不是说休息三日？大军何时发？”

他并不知，在他离去的同时，司徒晔的泪夺眶而，默默地过脸颊，滴落在的行军枕上。正式家门，这话什么意思，他已经懒得追究了。他只知一件事，这个北茹将军并不打算放过自己，无论他的王是否允许他对自己的侵犯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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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晔又问：“发之前，我想再去泡一次温泉，可以么？”

如此怪异的反应让李景肃到一丝惊慌，也意识张起来。然而笑过之后的司徒晔像是忽然褪去了所有的绪，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随便你吧。”

李景肃愣了一，随即惊喜地回答：“可以！当然可以！……不过还是要问问御医，看你是否合适。”

在这样的奇耻大辱面前，生亦何？

被凌辱侵犯、被当众羞辱，这样的事并不会随着返回北茹而结束。相反，倘若他真的向北茹王提索要自己的请求，不北茹王是否同意，自己被他侵犯的事实都将暴在整个北茹廷面前。所有人——不是昱朝臣民、还是北茹君臣——都将知，永嘉帝司徒晔，是北茹大将军李景肃的龙之。

“……”

不，仔细想来，自从朔城破至今，他何曾见过他笑？

司徒晔骤然抬，中满是惊惧，抖着嘴颤声问：“什么意思？回到北茹都城，你也不打算放过我吗？”

他自己都快忘了的药碗，小心地喂给司徒晔。李景肃站在一旁看着。当着他的面，司徒晔也不敢拒绝，皱着眉喝苦涩的药。等他一喝完，李景肃示意程艾去。心复杂的御医只好在两名士兵的陪同离去，一千一万个不放心让才刚苏醒的司徒晔再次与伤害他的行凶者独。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军务。我派了两个士兵专门跟着程艾给他帮忙。有什么需要，你随时跟他们说。”

“……再过几日吧。不急。”

沉默了很久，他总算找一句自认为多少能够表明心意的话，放缓了语调说：“等回到平栾，我会竭尽全力说服王上，让你正式我家门。”

司徒晔抬看着他，恨恨地看了片刻，忽然笑了。

李景肃呆了。少年的笑容很，到诡异而妖娆，透着隐隐的疯狂。他从未见过司徒晔这样笑过。

李景肃满心惭愧，小心翼翼握上他的手，低声：“我只是想保护你。既然你已经属于我，我有义务保障你今后的生活。”

宽敞的中军帐中只剩两人时，气氛也随即降至冰。司徒晔弓着坐在榻上，低着不说话。李景肃踌躇许久，也不知该说什么，慢慢在他旁坐了来。

司徒晔攥着被褥，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憋了很久，像是从灵魂憋一句质问：“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丢给他的只有一句淡淡的话语，甚至没有了愤怒。这淡漠更让李景肃无所适从。他张了张嘴，实在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着在心仪之人边坐了半晌，也找不一丝温的觉，最终只有尴尬地起。

司徒晔“嗯”了一声，再不多说，翻背对着他躺了去。李景肃看了看他瘦削的背影，欣喜于他忽然提的要求，满怀愉悦地重新去找穆陵商量正事了。

第三天了，总算是醒了。他早已叮嘱那两个跟在程艾边打手的士兵，只要人一醒，必须立刻通知自己。刚才他正在与穆陵商议筹集军粮的事，接到通报后上丢军务赶了过来，哪曾想一见面又是哭。那天晚上哭的睛好不容易才消了些，再哭的话，他担心他要把睛哭坏了。

可正如他所说，他为何哭泣，他是最清楚的，也是唯一应该负责的人。这样的自己，有何脸面现在他面前，摆一副关切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