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晔数着日，在自己的寝里过起了囚徒生活。

除了不能离开瑞福殿，其它的需求都能被满足。李景肃从城里找了几个厨师，让他们专门负责给他饭。这几个厨师手艺不错，准备的饮虽然比不上御膳，也能保持在还算致的准。

衣服也一样。里还有不少没来得及带走的旧衣服，李景肃叫人搜集起来还给他，也不介意他的衣服上都有皇帝专用的龙纹，让他依旧穿着。倒是他自己并不愿意再穿那些象征份的衣袍。沦落至此，他本不想继续为昱朝的先祖和臣民们丢脸。

可没办法，不穿龙袍，李景肃也不给他别的衣服。即便不能去，他总不能不穿外袍。

两名侍被专门调来照料他的饮起居。因为手上的铁链不被允许取，他不得不使用夜壶，这就需要侍的服侍和及时清理。好在侍原本就要照料皇帝生活中所有的细节，彼此之间都不觉得尴尬。他最尴尬的是，李景肃仍旧睡在这间寝，并未因他这个原主归来而另换别。

他不明白偌大一座皇，即便多了许多北茹军队，腾一间殿给主帅单独居住总不是难事。朔城的皇规模庞大，富丽堂皇，从前朝便开始兴建，延续了两百多年，怎么会不够他李景肃居住？可他偏偏就是赖着不走，非要跟自己同塌而眠。这让司徒晔既尴尬又恼怒。他总觉得李景肃这样是别有居心，却无计可施。

掐指算来已经是城破之后第十四天了。半个月已经过去，没有听到任何援军赶来的消息，但朔城破的消息一定已经传遍了天。他醒来之后的第二天，李景肃便告诉他，投降称臣的诏书已经替他写好了，摁上了他的血手印，发往各大州郡，布天。他忍不住当场起来，指责对方虚作假的行径。李景肃冷冷一笑。

“朔城破、皇沦陷，你成为我的俘虏，这总不是虚作假吧？一纸诏书而已，你写与不写，有何区别？”

“可我……我连你胡说八写了什么都不知！天百姓、各地藩王见了，会认为我已降服，误了国家大计！”

“这你就别心了。你的天，本就是分崩离析的。各地藩王若还听从你的命令，你也不会落到城破被俘的地步。”

他被戳到了痛，无言反驳。李景肃又补了一刀：“再说，传国玉玺已经外，你不必担心昱朝没有一个皇帝。”

李景肃没能在皇里找到传国玉玺，再次质问他时，他便不再隐瞒，直言告知玉玺既不在皇、也不在自己手里。

“玉玺在侍总付那里。当时逃皇之际，由他负责保。但他从一开始便瞒着我，跟随太后的车驾走了。所以照常理推断，玉玺应该在太后边。”

“原来如此。看来你这个皇帝，的还真没意思，连边的人都未曾将你放在里。难怪你现在都不再自称‘朕’了。”

他笑笑：“我只希望太后早日另立新帝，不要耽误反攻复国的大业！”

李景肃也笑了：“另立新帝不难，反攻复国则是痴人说梦了。”

“我的胞弟在江南就藩，兵壮，钱粮众多。只要太后顺利到达江南，母同心协力，未必不能光复朔！”

“你的胞弟若想救你，早就来了。别白日梦了，老老实实我的俘虏！你别想从我手上逃走，也别想有人会来救你！”

李景肃猛然抓住他的手腕，神鹜地盯着他，像是鹰隼盯住猎。那沉的神直刺心底，让他不敢反驳，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李景肃上烈的压迫，即便与他共了这么多天，即便他对自己还算客气，他也始终无法习惯。

但心，他信只要母后到达江南，扶弟弟司徒遥登基继位，便一定会组织军队光复河山。弟弟未必想救自己这个哥哥，但守土治国，是君王的义务。

他不是没有想过趁着李景肃白天忙于军务时设法逃。但两名服侍他的侍告诉他，要逃走几乎不可能。首先，他们谁都没办法断锁在他左手腕上的铁链，这铁链的度让他最大的活动范围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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