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仔细想想，皇后确实蛮惨的。

古代女人大多没什么事业可奋斗，婚后的生活不如意基本便等同于一辈都不如意了。

诚然在这一上不能全怪沈晰，因为沈晰最初真想跟皇后好好过日来着，那会儿是皇后不给面。可若真追溯源……楚怡觉得，也怪不得皇后。

同样是这个时代的“土著女”，云诗不就自得其乐的？廖氏不也开开心心的？

若说这两位是，那家世不错又同样不得的人里，祝氏和史氏不也都能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呢？

唯独皇后，过得拧又难受。楚怡越想越觉得这是难以归罪于她自己的，她的成环境一定给她造成了很多束缚。

这束缚，有些人可以在大之后有意识地开，但是谁也没资格指责那些没能开的人们，那站在上帝视角的指责跟“何不糜”是一个理。

沈晰回来时已临近傍晚，太医与他一并到了永寿，将皇后的病向楚怡又禀了一遍。

医学离楚怡太遥远了，她能听懂的分十分有限，大致只知这场病和去年中秋那次差不多，但要更严重一些，其他的她就听得乎乎了。

最后她便只能问太医：“好治吗？”

“这个……”太医被她问得哑了哑，沉默地摇，了类似于现代医疗剧里常见的那“我们已经尽力了”的神。

楚怡惊了凉气，她问“好治吗”的时候，心里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是“不好治”，但看太医的反应，似乎是“治不好”？

但到底是什么病？癌症？还是白血病之类其他的不治之症？她听不个所以然。

她懵然看向沈晰，沈晰沉默地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太医告退之后，两个人分坐在罗汉床两侧，殿里安静了不知多时间。

最后楚怡说：“你多去陪陪她。”

这无关，她也不是在充大度，而是一个责任和人的问题。

他还在扮演“皇后的丈夫”这个角，在必要的时候他就必须把责任担起来。

——皇后重病的时候，无疑就是这个“必要的时候”之一。

沈晰了：“我知。”

“你也记得多哄哄阿济和柔凌。”她又，“如果忙不过来，就让他们到我这里也行。”

但这回他摇了：“我会理好的，你好好安胎，别心这些事。”

她没有作答。安静又持续了一会儿，他缓过了一些劲儿，恳切地看向她：“我认真的。”

“？”楚怡一愣。

他说：“你不要这些事。如果生阿沂时的凶险再现一回，你到时候……让我怎么办？”

同样的难产她如果再经历一次，真未必还能有命活来。如果她没了，他怎么办？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平平安安地……”沈晰想说“平平安安地把孩生来”，但说到一半又噎住了，想了想，换了个更准确的表述，“就是你得平平安安的。”

楚怡哑哑地看着他，他又续：“别的事自有我来办，你在没过去那一关之前，不要揽更多的事了。”

其实她先前总往坤宁跑，他就存有疑虑，不过她每每回来都有一类似于积德行善后的轻松，他便由着她了。

但这回皇后重病，事过于沉重。

“听话，想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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