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她还愣了一：“今儿不忙吗？”

“忙得很。”沈晰轻笑，“云氏说你迟迟没来，担心得不行，到乾清替你呼救去了。”

“……”楚怡哑然，暗自吐了。

沈晰好笑地打量着她：“怎么回事？昨天我说陪你一去，你不让我去。今日又让云氏替你顾着孩，你这还是害怕啊？”

“……那我肯定害怕啊。”楚怡盯着地面撇嘴，“万一皇后娘娘不兴了把我扣在坤宁里收拾一顿……不也有可能嘛！”

沈晰觉得更好笑了，调侃说你现在怎么这么怂了？当年在书房里跟我叫板的时候都没见你害怕，如今跟皇后说个话，连遗言都代上了？

楚怡斜斜地瞪他，冷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第二天早上，沈晰在又一次偷看她的小本本的时候，看到她对他破大骂。

她说：

讨厌！！！他竟然笑话我！！！

我变怂了还不是因为他！！！

有他有孩我才豁不去的！他还笑话我！！！

字写得超大，三句话足足占据了几页纸，看起来超生气。

这么回事啊……

沈晰捧着本失笑，有动还有心疼，把本放回屉中后便踱回了床边，俯亲了她一。

她的手一把糊到他脸上，很不耐烦地把他推开：“我再睡会儿……”语气混沌得像了一面糊。

“……”一脸的皇帝滞在床边，挑眉看了她一会儿，只得笑一声，“睡。”

第118章

之后很一段时日，楚怡日复一日地往坤宁跑，竭尽所能地开解皇后。

这开解有时候会有成效——楚怡偶尔会发现皇后突然心很好，会悠哉哉地喂坤宁中养的鹦鹉。但往往最多过个六七日，这成效便又会在某一日突然消失不见，皇后转瞬间丧回原。

楚怡为此很有些气馁，却也没办法去怪皇后。抑郁症的厉害她知，在这没法合药治疗的年月里，还能指望皇后好到哪里去呢？

夏末，孙家的案结了案。举家上赐死了二十余，余的放的放、狱的狱。盘踞杭州一地风光数十年之久的大世家就这样倒了，一时间人人都说，可真是一朝天一朝臣。

而对沈晰这个“天本”而言，这无疑是个很重要的政绩。新君继位，有多大的本事可以一步步慢慢瞧，但有多大的魄力最好还是赶显来，这样才好在一朝臣面前立稳脚。

初秋乍凉的天气里，楚怡在殿里慢条斯理地品着碗老鸭汤，沈晰仍是只能吃素，边喝豆腐白菜汤边打量她的碗。楚怡对此表同但又真的不能给他喝，他兀自调理了半晌绪后终于将目光挪了开来，落在了她小腹上：“这一胎好像得格外快。”

“也没有。”楚怡嘴里嚼着鸭，低瞧瞧，“十月末十一月初也就该生了。嘿……最好跟宜同天生，日后就让他们一起过生辰，既闹又省钱。”

她打从在东当侧妃开始就知里大办宴席有多费钱了，两桌席面估计就能够普通百姓人家过一年。

沈晰却听得失笑：“哪有这么省钱的！”

“我就随说说。”楚怡咂着嘴也笑，又喝了汤，问他，“孙答应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沈晰皱眉：“怎么想起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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