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目光却无暇理会，她现在满脑都是一会儿要求见皇后的事。

如此坐了一刻工夫，大家就从坤宁中告了退。楚怡也先和她们一起退了去，云诗瞧她今天总在走神，就小声问她：“怎么啦？”

“没事。”楚怡笑了笑，“昨天没睡好。我还有事要去跟皇后娘娘议一议，你先回。”

云诗，楚怡刚走两步，却又折了回来：“那什么……你帮我个忙呗！”

云诗愣了愣：“你说。”

楚怡：“中午我要是还没从坤宁来，你就差个人去孩们的书房，把月恒和沈沂接到你那儿一起用膳！”

说完这个，她转冷静地走了。

云诗听得一雾，一雾之后又遍生寒——她这话怎么听着跟代后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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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中，白听婉贵妃说有事求见皇后娘娘，便寝殿去传了话，不过多时又折来请她去。

楚怡就了寝殿，见了礼后，皇后客客气气地邀她落座。

楚怡便坐到了罗汉床的另一侧，她打量着皇后，见皇后确实像沈晰说的那样——里的一切光彩都熄灭了。

楚怡心发着，颔了颔首：“皇后娘娘可否屏退人？”

这话一说，侍奉在皇后侧的人都一滞，连跟着楚怡的人都稍稍一怔，皇后却只面无表地：“都退。”

人们鱼贯而，皇后仍只是淡淡的，一也不好奇楚怡要说什么。

楚怡心斟酌了片刻，轻声：“臣妾听闻皇后娘娘近来不适……想问一问，娘娘是不是觉得什么都提不起劲儿，觉得一切都没滋没味儿。容易大喜大悲，也容易不知喜悲，甚至有些时候……会寻不活去的理由？”

话刚说完，楚怡清晰地受到皇后的气息一停。

她顿时也闭了，心里气势汹汹地想皇后如果发火了……

那她立刻给她跪！！！

她不敢看皇后，而皇后错愕地看着她。

过了良久，楚怡听到了皇后轻颤的声音：“贵妃如何知……”

她那些想要寻死的念，她从来没和旁人提过。

楚怡微微松气，：“在楚家刚落罪的时候，臣妾也是这样。”

这自是假的，不过她需要编一段病史让皇后相信她理解这受，想来想去也就那段时间适合拿来编了。

她有凄苦地笑了笑，继续说：“现在想来，当时的许多绪，自己如今都不能理解。有时候遇上一丁让人不兴的小事都想去死，一边觉得不至于，一边又克制不住那觉。”

皇后怔怔地望着她。

“当时有略懂医术的宦官说臣妾病了，说积郁成疾也是病，臣妾不懂。可现臣妾没事了便懂了，那时候大约是真的在生病。”

她终于鼓起勇气望向皇后，目不转睛地望着：“所以臣妾想说，娘娘您不要自责，您的那些想法都是病带来的，不是您的错。您也不需要自己扛着这些事，有什么话不妨说来，其实很多人都是盼着娘娘好好过日的。”

她看心理学家在微博上科普过，跟抑郁症患者永远不要说“你住”，而要说“我来帮你”；不要说“你有空去散散心”，而要说“我陪你去玩”。

——不过后一句话，以她和皇后先前的，说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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