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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这个问题，弥音的声音诡异地停顿了片刻：“回上尊，缘故倒也简单，只因他们兄妹二人的母亲，原本便是族的女。”

灵霄饶有兴致地追问：“详细说来。”

“当初天人一族与修联兵攻打天界，双方虽有相同的利益却并不相互信任，于是族之人便提了这个互换血裔的法，将族圣女嫁给天人族少族，双方联姻巩固结盟关系。故而，少族的两位孩都带着族血统。”

“天人族一半的血脉掩盖了他们为族的气息，他们原本几乎与普通天人一般无二。只是族圣女持要孩与自己姓，故而这两个孩都随母姓墨，只是在天人族中备受排挤。”

弥音对于那段几乎已经无人知晓的尘封历史娓娓来，在场的三人都听得格外认真。

“你一个小妖怪，倒是知得清楚。只是，焉能证明你所说的不是胡编造？”灵霄似笑非笑地反问。

“回上尊，当初小妖还是族的万园中一株灵树，系发达，凡是小妖系延伸，皆为小妖的耳目。这些秘闻，都是小妖曾亲耳听见、亲目睹的。”弥音立刻解释，“后来小妖好容易趁着天人一族殒命的机会掠夺了大量元魂，这才修得人。”

言辞间，对于自己吞噬生魂助修为的事竟然毫无愧疚。

不过灵霄也能理解，这等低智灵，不过是依靠本能行事而已。纵然天人用自己的灵魂凝练了她的魂，用自己的鲜血溉了她的树，对于那些人她依旧不会生半分激之。

植夺取养分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然而你化形后，被墨姮收为侍女，随她一同前往人界。只是你却算计她死魂封，还故意苛待她的一双儿女。”灵霄看着弥音，轻轻地摇了摇，“虽你修炼了人形，到底也只是个不通人的草木怪罢了。”

弥音眨眨：“小妖正在学人世故，如今已学到不少了。”

灵霄呵呵一笑：“你学到什么说来听听。”

弥音的表颇为得意：“小妖学会了如何人心。譬如，小妖想要墨雲的命和她们姊妹二人的生魂来助我提升修为，但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最好的方法便是寻个诱饵将他们引陷阱中，请君瓮。”

灵霄的面微微一变，声音转厉：“他们现在在哪里？”

然而弥音却突然爆发一串放肆的笑声，她怪气：“上尊，我们再来玩个游戏吧，看看你能不能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将他们找到。”

话音刚落，女人这一次竟然化作一片粉烟尘钻地底，消失不见了。

合树的系扎地底，可以在地肆意穿行。灵霄一时疏忽，让她抓住这个空趁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