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们更像是一颗树, 已经失去了人类的痛觉。

灵霄拿着那树枝在掌心打量了片刻，眉间微蹙。

“前辈, 可是有何不妥？”楚寒衣见灵霄面难，关切询问。

灵霄缓缓摇，转而将目光落在前这群人上：“你们已经中了妖毒太，本君只能克制妖毒蔓延, 却无法让你们恢复人类模样。”

此言一, 那群侍卫的神逐渐变得绝望。

就连前这位有神仙手段的修士竟也无法救得了他们，看来他们当是命数该绝，怕是九天真仙也难救了。

“你们若不想变成一颗树, 便要在心中诚心忏悔自己犯的罪孽, 或许能为你们自己争取得一线生机。”灵霄见那些人面悲戚，便又提了一句。

闻言，那群侍卫立刻开始闭目, 忏悔自己曾经犯过的罪孽。

“前辈, 这群人既然会轻易被妖影响心神，本就是心术不正之人, 又何必再给他们一次重新人的机会。”楚寒衣冷冷地瞟过前这群人。

人无三六九等, 却有善恶之分。好人有浩然正气护，不会轻易被邪侵染, 倒是本就心思不正的人，却是最容易被妖手的目标。

楚寒衣自从踏上修真之路便嫉恶如仇, 对待这些人他绝对不会有半分同。

灵霄回看了他一：“他们之中, 罪孽重的人已经无可救药, 自是该死。只是那些不小心行差踏错且还没有铸成大错的人，若肯诚心悔悟，却还有一线生机。本座不过是为他们指一条生路而已，能否活去，全凭他们自己。”

散则为气，聚则为神。这些侍卫只有悟到自己的罪孽虔诚悔过，才能护住元神，不被妖气同化。

若是死不改，散了一先天之气，便会沦为朽木一颗。

楚寒衣沉默地看着前的灵霄，许久之后终于是认输一样挪开了视线。

虽然早就知，前辈已经与当初的那人大不一样，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无比刻地认识到了这一。

他很想知，灵霄那颗冷得仿佛千年不化的玄冰一样的心脏，究竟是被谁给捂得温了。

“别看了，我父后已经走远了！”突然，一张俊俏的脸挡住了楚寒衣的视线。

楚寒衣皱起眉，神不悦地盯着前的大雍朝天。

从这几日的相中，楚寒衣已经猜到了灵霄就是雍朝的男后，更是偷偷把记载着帝后起居注和闱野史的书籍找来，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得他心一直在滴血。

他想，他已经错过了灵霄两次了。

第一世，灵霄救了他，两人只有短短两天的集，那人却大喇喇地住了他的心脏里，每每想到他，便是钻心剜骨的疼。只是那时他修为低微，灵霄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光。

灵霄的第二世，他已成为清虚观的掌门，终日不是忙着修炼便是各降妖除积攒功德，甚少世，更是对人间的战争和皇权更迭没有半分兴趣。

所以他并不知灵霄已经转世为人，成为了宰相府被舍弃的嫡公，与废太搅和到一去了。

虽不清楚灵霄如今怎么又成了天界中人，但是这偶然的相逢于他而言，已经是上天的无限眷顾。

所以，他只想把握住这一次机会，不想现第三次的遗憾。

只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比如前的这位皇帝陛。

通过这几天的接，后知后觉的云镜湖也看来，楚寒衣对灵霄的不一般。

“我警告你，你不许对我的父后有任何非分之想，父后他唯一的就是我的君父。”云镜湖扬起颌斜睨着楚寒衣，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还有我，除了我们，父后不会再喜任何人了。”

楚寒衣面无表地盯着挡住自己去路的小皇帝，往旁边一跨就绕了过去。

对于这小孩过家家似的争吵，他没有任何兴趣。

不过云镜湖有一句话还是戳到了楚寒衣的痛，那就是前世的云曦和檀渊之间的。

关于先帝和男后的传奇，就算是久居山的楚寒衣也耳闻不少。

比如这位皇帝以男后的模样大兴修建元帅庙，为了男后肃清三六院，就连中的侍女们也都遣散了，只留太监伺候。

可笑他当初还以为玉清元帅庙中的神像与灵霄得一模一样，不过是一个微妙的巧合罢了。

楚寒衣有些心酸地想着自己这几天几乎要翻烂了的那些杂谈野史，还有史官正笔的《圣武帝后起居注》。

就算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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