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翀一直仰着，望着漫天星穹的某一。

枫翀像是大大地松了气：“这就好，我还一直担心你会不喜我呢。”

庙宇的三人便都竖起了耳朵，听着不远两人的对话。

绿柔坦然地摘了自己脖上的虎牙坠，“所以，这个东西，也该归原主了。我想，你会为它找一个比我更合适的主人的。”

“其实，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告诉你这句话。就算是人类的夫妻，也没有一世也还必须相守在一起的理。更何况你与我之间，早已相隔了七百多年的时光，这又不止一世了。难你真的想在日后的日日夜夜里，都留在我边，却把心放在另一个人上吗？”

这里的夜空格外明净，上的星辰也都看得分外清楚。

枫翀顿了顿：“你想听什么？”

绿柔忽然笑了起来，一瞬间便让人觉得如沐风，仿佛这秋之中有百齐放：“不你是人是妖是仙，只要你还是你，我便不会嫌弃你的。”

枫翀本乃是白虎，即使是化为人形也格外大，绿柔量挑，却也只及他的肩膀。

“你既然是从天界而来，能给我讲一讲天界的事吗？”绿柔双眸温和地注视着恍若银河的夜幕，湖绿的眸就像是一池平静的潭。

枫翀微微了，护着绿柔穿过三人中间，在庙宇外寻了块空地坐。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枫翀不解地问。

绿柔从枫翀的怀里离开，后退了一步后才看着对方问：“你的本不是人类吧？”

“这是你离开前赠与我的虎牙吊坠，我一直带在边。”绿柔小心翼翼地从前取一枚淡黄的虎牙坠，献宝似的展示给枫翀看。

墨雲顿了顿，意识地转避开了云镜湖的神。

云镜湖不由自主地顺着灵霄目光的方向望过去。

枫翀的笑容有些勉：“倒是你有心了。”

枫翀抿了嘴：“你误会了，我......”

“算起来，我们相的时间从仲夏到霜月，只是人间的七个月，就连四季回都没有看完。”绿柔微微一笑，“这儿时间加起来，或许可以让人心动，但还不足以让人心定。”

她依偎在枫翀的怀里时，更是显得格外小柔弱。

灵霄竖起一手指在边晃了晃，示意云镜湖继续看那边的两人。

这话一，云镜湖惊讶得蓦然瞪大了睛，他刚刚张开嘴，就被灵霄捂住了嘴。

绿柔缓缓地摇了摇，语气柔温和：“无妨，也不是什么要的东西。我以前最看星星，你现在能陪我去外看星星吗？”

只是这幽静无波的湖却悄无声息地浮起了涟漪。

“你不用解释，”绿柔站起，低看着坐在地上的枫翀，笑容温和一如从前，“神的变化是骗不了人的，你现在看着我的神，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温度。其实，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被当初那个承诺束缚，被责任捆在我边。这法，对你，对我，还有对你喜的人，都不公平。”

枫翀听了绿柔的话，突然坐直了，惊疑不定地望着绿柔。

“他们的真让人羡慕，即使是几百年的等候也没有让他们之间的褪。”云镜湖意有所指地回看了一站在旁边的墨雲。

“继续看。”灵霄瞪了墨雲一，着云镜湖的颌将他的转到另外一侧。

绿柔捧着虎牙的手微微一滞，随后抬起又仔细地打量着前的枫翀。

云镜湖：“......”

枫翀的语气变得有些结：“你、你......”

枫翀跟着站起，他手里握着那枚虎牙项链，犹豫着想要开，却被绿柔阻止了。

枫翀这一次选择了沉默，他什么话也说不来了。

“你还记得你离开的时候，我送你了一捣药杵么？”绿柔又问。

墨雲皱眉看了灵霄一，刚要手，就被云镜湖伸手拉到边，示意他安静来。

枫翀的语气带着歉意：“我本一只修炼千年的虎，当初隐瞒实实在是迫不得已，你不会嫌弃我吧？”

初见时翩若惊鸿的一瞥或许会让人印象刻，但是要让人能在接来的漫数百年间守初心，却不是短短七个月的接就足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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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柔低，看着枫翀的神平静无波：“你不用抱歉，你没有保好的东西不是我的药杵，而是你的心。”

“啊？”枫翀的表微微张了一，他仔细地回忆了片刻后，面带愧地看着绿柔，“抱歉，我没有保好你赠我的药杵。”

“我想听听，你喜的人的事。”绿柔继续望着远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