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秒，枫翀犹豫着开：“小的甘心领罚，只望仙君再给小的些时日，十日，十日就好。”

灵霄盯着枫翀看了片刻：“你执意要留在人间，到底所为何事？”

第二十章 抉择

在灵霄的追问，枫翀终于说了自己私自界的缘故。

竟是为了一个人类女人。

数百年前，他还未能顺利修炼成灵兽，不过是一略有些微末法力的妖兽罢了。

一日他在山间捕猎，不想遇到一名邪门妖，那妖妄图夺取他的妖丹炼丹，以求增自己修为，故而手时颇有分寸，只想着活剖取丹。

枫翀一路踉跄逃窜，最后被走投无路，却也不甘心自己修炼百年的妖丹就这样便宜了旁人，于是脆一咬牙，从百丈奇峰上一跃而。

只是他命大未死不说，反倒因祸得福，被山脚一名医女所救。

碰巧他坠崖之时尚维持着人类形态，故而那名医女一直以为他是个人类，对他照顾得细致妥帖。

灵霄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后来你与这女日久生，只是人与妖不能相恋，故而你们被迫分开。你最后修成正果飞升天界，还被琼华仙相中成为她的仙，心中却依旧惦念着人界故人，所以趁界来寻她是么？”

枫翀愣了一瞬后微微颔首：“虽有分细节不同，不过大抵也八九不离十了。我曾许诺那医女，让她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过我却没有想到，再次界，已经是沧海桑田，是人非。”

天上一天，地上十天。他在天界不过是数十年，这人界已经过了七百余年。当初的村落早已另迁别，这山老林更是不见半个人影。

他只知那医女负功德，即使是死后也不会如寻常人那般堕恶，故而想留在原地等着，看能否再遇到她。

灵霄笑了：“如此说来，本君倒是可以为你寻到当初的那个人。”

枫翀一愣：“仙君所言当真？”

灵霄了：“自然不假，不过本君倒是也听说过，琼华仙对你似是愫暗生，这一你不会不知吧？”

枫翀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豫，片刻后才缓缓地了：“仙君圣明，只是我家主人乃是仙界金仙，而我不过是灵兽......”

天界也非世外桃源，终究难避之剑。

他不希望自己的存在，成为琼华仙清誉的污。

灵霄耸耸肩：“你自己考虑清楚便是了。”

枫翀的目光逐渐变得定：“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灵霄了诡谲的笑容，他望旁边退了一步，抬手用大拇指指了指后破旧不堪的庙宇：“喏，你找了几百年的那个恩人，就在这破庙里，她死后被封为此地山神，你正准备赶走的那位就是。巧的是，她也等了你七百年。”

枫翀在原地怔楞片刻后，脚步不停地朝着庙宇的方向走过去。

只是在灵霄中看来，他的脚步怎么看都透漏着几分沉重的意味。

“啧啧，有人要备受煎熬了。”灵霄轻轻地勾起从角，又垂眸瞟了一手腕上的帝君，“是心非的家伙，总得要好好尝尝这后果才是。走，咱们也去看看闹。”

檀渊并不兴趣地爬到了灵霄的前，把自己盘成一团缩在对方的中衣里闭目修炼。

银龙冰凉的接到肤，很快又被灵霄于常人的温所包裹。

灵霄搓了搓手，跟在枫翀的后站在庙宇门，等着看戏。

果然，当枫翀走庙宇后，庙中的绿柔几乎是在瞬间就将他认来了。

“枫翀，是你？”绿柔惊讶地上前几步，盯着枫翀上打量着，湖绿的眸底隐着几分惊喜和激动。

枫翀‘嗯’了一声后，上前将纤弱的绿柔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单薄的肩背：“让你久等了。”

绿柔还没有从乍然见到自己等候数百年的人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她从枫翀的怀里退来，盯着对方又打量了许久，终于笑了。

她拉着枫翀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你这几百年去哪里了？你那日离开以后便没有回来，我还以为你......七百年了，还好我又等到你了，看来阎君大人说得不错，我们当真还是会再遇到的。不过七百多年你都和那时候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枫翀笑打断了绿柔的话：“让你等了这么久，以后我一直陪着你，好吗？”

绿柔羞涩地笑着了。

旁边已经痊愈的墨雲一脸茫然地看着相视而笑的两人，完全没搞清楚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况。

云镜湖也是满脸疑惑，他正要转，就发现忘尘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现在了他边。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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