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新年

翌日天明,顾燕时在两只爪贱兮兮的撩拨醒来。

她睁开，先看到的是阿狸。

阿狸晨起喜，若半夜睡在了她枕边,净自己的就会用小爪一缕缕地勾她的发来。

每每阿狸这样，她总不得不洗一遍发。可她也知阿狸是好心,在阿狸里，她大约是不会自己洗澡的。

接着她翻过,就看到了另一侧的苏曜。

他也挑着她的一缕发,柔的青丝在他指上转了两个圈儿。他见她翻过来,眯起睛咧嘴笑：“睡得还好？”

顾燕时听他这样问,就忍不住瞪他！

什么睡得好不好,她觉自己就没睡上多久,全怪他昨夜兴致太。

她于是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他：“你快去忙，我要再睡一会儿。”

“用过早膳再睡。”他边说边在她侧颊上一吻，稍作迟疑，神变得小心，“等睡够了,你来宣室殿找我，可好？”

“好。”顾燕时了，没有注意到他微不可寻地松了气。

苏曜见她困得厉害,没有再多扰她，很快就自己收拾停当，离开了明玉殿。顾燕时听他的劝先起吃了些东西才又睡回去，一觉睡到了午,再醒来时，她脑清了，心也久违地大好起来,在人的侍奉收拾妥当，就坐着轿去宣室殿找他。

今日是年初一，苏曜上午见了朝臣们，午歇来，在读闲书。见顾燕时来了，他笑地迎过去，伸手将她一搂：“睡足了？”

“嗯。”她，他又说：“我听说人们新制了些冰雕，在御园里，我们去看看？”

说罢他很短暂地一顿，即：“你若不想去就算了。”

顾燕时隐约觉得有古怪，一时却说不什么，看了看他就说：“同去吧。”

苏曜衔笑，仍旧搂着她，慢吞吞地往殿外挪，人们见状纷纷低。顾燕时不免脸红，轻轻一拍他，暗喝“松开！”，他“哦”了一声，悻悻松开。

至此，她仍没觉究竟哪里不对，直过了大半日，她才从一一滴地相里发觉究竟哪里不对劲。

许是因为她前阵的淡漠吓到了他，她昨日所言他尽数听了去，今天一变得分外小心。

若说先前的他称得上一句霸，今日就是已小心得像个有些笨拙的小孩。他似乎想照她的话，却拿不准分寸，于是事无细都要先询问她的意思。

午时他要她一门先行打了商量就算了，到了晚上，他们一起坐在茶榻上，一叠柑橘放得离顾燕时近些，他读着书想吃，就随跟她说：“帮我剥个橘。”

刚说完他就兀自一滞，看看正打璎珞的顾燕时，旋即改：“……我可以自己剥。”

顾燕时抬眸看看他，将璎珞放到一旁，拿起橘剥了起来。三两剥净橘，她就绕过榻桌坐到了他边，分两橘送到他嘴里。

苏曜启吃掉，她自己也吃了一片。橘很甜，她心里却有些酸。

他从前的作为固然让她不痛快，可现看他这样小心翼翼，她又怪心疼的。是以思虑再三，她终究还是认真地说了个明白：“这蒜的小事不打的。你也不必这么张，我的脾气……”她神复杂地看他一，“也没有那么差吧？”

苏曜哦了一声，咽掉嘴里那两片橘，转而理直气壮地提起要求来：“那再喂我一片。”

“喏。”她又剥一片喂给他，他满意地嚼着，恳切询问：“那什么算大事，什么算小事？”

“我也说不好。”顾燕时低，秀眉为难地拧了拧，跟他说，“我们慢慢来，若我不兴就告诉你，你就不要再惹我了，行吗？”

“行。”他重重，跟着再度，“再喂我一片。”

她又喂给他一片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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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群山之中一片静谧。在无人之，年节的喧嚣吉庆一丝一缕都透不来，夜晚风声拂过，只有树枝窸窣声在山涧萧萧瑟瑟地响着。顾元良与顾白氏一路赶慢赶，终于在年初一的夜里赶到了那座熟悉的山。

这山很，山上烟云缭绕，大正教的宅院位于山，但在山脚就已有大正教的牌楼了，牌楼以汉白玉砌，修得巍峨，上面雕镂的纹乃是龙纹，龙的脊背却被雄鹰的利爪攥住，教主尉迟述心中的恨意可见一斑。

顾元良行至牌楼前，抬眸凝望那雕镂半晌，一语不发地携顾白氏拾阶而上。

顾白氏这几日变得话很少，现见到了地方，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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