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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殿里，顾燕时见阿狸被送过来，心终是好了些。

阿狸已与她分开数日，一见到她就从人怀里了来，跑到她边，呼噜打得震天响。

“阿狸。”她把它抱起来，它眯着抬起，是要她挠的意思。

她不禁笑起来，坐到茶榻上专心致志地挠它，它很满意。很快又有人了殿，禀说：“夫人，徐贵妃来了。”

顾燕时一愣，忙：“快请。”

说罢她放阿狸，站起来理理衣裙，心多少有些张，还有别扭。

从前她是辈，但现在，她们都成了贵妃。

她一时在想，她们应当平礼相间，又思索起了该说什么。还没想来，徐贵妃已了殿，不等她说一个字，就已经不在意地摆了手：“我看妹妹也不是刻薄人，我们不多礼了，好吧？”

“……好！”顾燕时应得格外清脆，徐贵妃笑了声，二人就一落了座，徐贵妃看看她，中着轻笑：“我陛能玩什么新鲜样呢，合着到来就是换份啊？没劲。”

顾燕时低，窘迫地也笑笑。

她听徐贵妃好似并不大清楚那些江湖纠葛，却也不好解释，又听徐贵妃探问：“陛有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她怔了怔，不解：“什么意思？”

“比如封你当个皇后什么的。”徐贵妃笑说。

顾燕时滞住，往后缩了：“你别说……”

“这怎么是说？”徐贵妃一哂，看看她的神，就无意多作品评，只，“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若你当了皇后，务就都由你了。到时候，放我回洛京皇好不好？我还是在那边住着自在。安京这边太，园我也不及我在辰景的，住着没趣。”

顾燕时哑了哑。

她自问已知这位徐贵妃的，却还是料不到她能开诚布公地说这个。

迟疑半晌，她一：“若这些事能让我拿主意……那我自然愿意给你个自在。”

“这就好。”徐贵妃饮了茶，阿狸上榻桌，凑到了她跟前去。

她侧过，鼻尖与阿狸一碰，再说起来，就真是无关痛的话了：“这猫养得真不错，通人，脾气也好。”

顾燕时附和地笑笑。

徐贵妃笑容满面地伸手抱住了阿狸：“等回了洛京，我也想养一只，只是不知能不能这么亲人。若不理人，养着就没意思了。”

“听说驯兽司的猫很多，可以去仔细挑挑。”顾燕时。

她一边说，一边隐约觉徐贵妃好似在没话找话，而她答得也很没话找话，气氛不免变得有些僵。

徐贵妃察觉了这份僵，心里就骂起了苏曜。

她不是不喜顾燕时，只是她们素来见面不多，也没什么话可聊。陛突然叫她过来，她一准备都没有。

若放在从前，她们还能一起骂一骂那些没事找事的迂腐老臣——比如她的亲爹徐同。

可现，臣们也没闹什么事啊！

徐贵妃这是个苦差，心里愈发想回洛京过消闲日。

她借着抿茶遮掩了一尴尬，搜刮肚地思量还能再聊什么，有女在此时了殿，福了福：“夫人，齐太嫔说来看看您。”

两位贵妃睛同时一亮，徐贵妃立刻起：“那我就不搅扰了，告辞。”

语毕福，说走就走。顾燕时没来得及还上一礼，她都已走好几步了。

徐贵妃了明玉殿，齐太嫔就了殿来。

顾燕时起见礼，被她拉住手：“坐吧。”齐太嫔抿着笑，神一如既往地亲昵。

待得落了座，她摆手屏退了人。人们一见，自知她们有话要私说，退至殿外就阖上了门，寝殿中安静来。

隔着一方榻桌，齐太嫔着笑，目不转睛地打量了她半晌，一叹：“这样好。我从前就觉得，你既与陛已生了，总挂着个太妃的名也不是个事，现这样就名正言顺了。只消顺顺当当地行了册封礼，日后你就是天嫔，谁也不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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