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着实合她心意。嫔妃们日无聊，多会读些诗词解闷，玩飞令谁也不会怯。

太后倒很兴：“还是你知哀家。不错，哀家在里久了，瞧惯了这些歌舞，也觉得没趣。来来来——”她边说边招呼近前的几位太妃，“你们都想一想，咱们玩些什么。哀家可听说昨日元殿里闹得很。”

顾燕时观鼻鼻观心地僵坐着。

他微微偏，又了声：“诸位母妃安。”

可他也想吃，怎么办？

顾燕时不及躲闪，只好乖乖地咬上一，顺便伸手接过。咬的心在间一转，鲜甜的味即刻漾开，是她喜的香味。

她想着他昨晚留宿在欣云苑的事，总忘了自己是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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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曜兀自斟酒，边斟边扫了案佳肴。

苏曜也端起酒。太后敛去三分笑意：“你自幼读书勤勉，日后也当勤政，为我大宁再开创一片太平盛世。”

遥遥举杯之后，众人一饮而尽。

太妃们笑相望，一时却也没什么思路。苏曜想想，淡笑：“昨日在元殿，是朕与宗亲们行酒令，但舞刀剑，母后与诸位母妃恐怕玩不来。不如……”他语中一顿，“换飞令？”

“客气什么。”齐太嫔噙笑，示意女打开盒，亲手拿一块酥糕往她嘴边送。

旁边坐着的齐太嫔比她大近二十岁，看她时总一副看小孩的神。见她来了，和和气气地招手：“快来，昨日看你专盯着席上的几心吃，我今日特意让小厨房了两，你看看喜不喜。”

苏曜放酒盏，笑：“难得一聚，又是过年。朕想母后与诸位母妃不免要玩些什么助兴，特意备了些薄礼，以作彩。”

他换了一隆重些的玄直裾，但没冠冕，只以玉冠束发。阔步行至太后面前，一揖：“母后安。”

顾燕时好怕他当众与她说什么，见他落座才心弦一松，吁了气。

一瞬，却闻外面一叠声的通禀骤至，宦官独有的尖细嗓音响亮地殿中：“陛驾到——”

太后一片慈地笑看皇帝：“今日不是一般日，既是年初一，也是你昭文元年的第一日，我们这些辈的也该好好贺你。”

“好吃么？”齐太嫔急切地问，顾燕时忙：“嗯！”

吃了什么好吃的？

“好。”太后快答应。

两块酥因而从上起来，如雪般落到案。

顾燕时垂首福，呢喃谢。

顾燕时怔忪一刹，赶忙摸帕嘴。

殿中歌舞一静，席间的说笑声也骤止。

好像没有酥心。

过年助兴，正要这谁也不会怯的玩法才好，以免不而散。

真是贼心虚。

苏曜目光一划，很快注意到了这位浑不自在的小母妃，禁不住地皱了眉。

苏曜垂眸：“母后教导的是。”

他无声啧了啧，不作多言，自若席。

太后颔了颔首。

小母妃一嘴酥。

很快，皇帝大步星地了殿来。

第18章 飞

顾燕时心不自禁地绷，意识地想离席，及时注意到旁人都安安稳稳地坐着，又忙回过神来。

她边说边举起酒盏，众太妃太嫔们闻言会意，亦执盏。

他说这话时帘都没抬一，但顾燕时不知为何，觉得有一寒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