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雀这次买了一座别馆。

买房就了很大一笔钱，再加上里面的布置，一算来更加昂贵。

但她这次却没有哭穷，也没有把无惨关起来。

她只是说这就是她们的新家，然后问无惨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想要买的。

“阿郁随便想要什么都可以，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阿雀站在她的后，将自己的手放在无惨的肩膀上，她低脑袋，抵着对方的肩。

无惨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前方，视线落在空中的某个，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好像只是单纯地发怔。

别馆里请了很多佣人，起初无惨以为这些都是“鬼”，但在看到佣人们现在光的时候，这样的想法就被否认了。

是普通的人类。

这有些令人费解。

不明白神代雀究竟想要什么，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都继续自己叫“阿郁”。

明明都已经知了，阿郁就是鬼舞辻无惨。明明周围也没有需要避讳的人，所有佣人都是陌生的普通人类。

但无惨并没有将这样的疑惑问来，只是沉默着，安静地旁观神代雀所的一切。

鸟类似乎生来就对树木有着异样的好，无论是哪里的房，院里都会有至少一株大的古树。

西式的别馆没有檐廊，但园里有一个小小的亭，阿雀牵着无惨的手在亭里坐，不远是一株紫藤树。

在上千年前的平安京，产屋敷家的宅邸中，也有这么一株紫藤树。

第56章

记忆是最悠的永恒。

无论过去多时间, 过去的时光都能在记忆中被唤醒。

在无惨和阿雀的过去，他们的确有过无可替代的回忆。那是要被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的宝, 但同时也是提醒着现实残酷的变化。

曾经她无数次依偎在无惨的怀里，叽叽喳喳地和他说话。而那时候的无惨也还会安静地听着——即便他并不会将那些话放心里。

鬼舞辻无惨从不喜这样的变化。变化意味着劣化，这在他自己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证。

他变得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普通——就好像真的只是个平凡的人类了。

分明距离自己还是鬼王的时候也没有过去特别的时间, 可鬼舞辻无惨却觉得这几年像是比之前的一千多年更加漫。

他了那么的时间才变得大起来, 又了那么的时间来让自己获得一切，怎么可以任由那一切都离他而去？

鬼舞辻无惨坐在园里, 过去的记忆如从四面八方而来。

一千多年前的时候, 无惨捡到了一只小小的麻雀。

两百多年前的时候, 鬼舞辻无惨见到了名为神代雀的少女。

她们都是一样的弱小而又吵闹。

*

*

“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吗？”

阿雀忽然打断了无惨的回忆，她倾过来，用抱怨般的吻说：“你又走神了, 多看看我不好吗？”

红梅的眸底倒映着她的影，阿雀用手捧着无惨的脸。

看着那双依旧很漂亮的红梅睛，她又歪了歪脑袋。

好奇怪。

以前她也时常这事, 但每次都会被无惨把手拿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蹙眉的表, 以及底里对她“冒犯”了自己而生的怒意。

这亲昵的、没有任何规矩可言的举动, 对鬼舞辻无惨而言是绝大的不敬，即便他对阿雀的远胜于任何鬼，也不可能容忍她对自己这样的冒犯。

但现如今的无惨却只是任由她捧着自己的脸，连表都没有产生半分变化。

成功让无惨继续看着自己后生的满意并没有延续多久，因为很快阿雀便从无惨的表里看了不一样的地方。

在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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