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以前虽然也总是会大哭大笑，但藤沼知那样的绪都是浮于表面的作态，是随时都可以改变的，能够自己完控制的表变化。

阿雀没有说话, 脑袋微垂, 她手上沾染的斑驳血迹显然已经过了些时候, 只是用浇洗本无法彻底清洗净。

他并不相信所谓一见钟的说辞，也不相信神代雀挂在嘴上的，他觉得那背后肯定有其他的意，而那才是神代雀真正的目标。

“你今天好奇怪，”藤沼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说她这时候就像是，“就像是失魂落魄一样。”

今日的天气乎意料的奇怪, 分明早上还了太, 可未过多时, 天空便只剩遍布着的云。

肯定也还有在其他人或是其他东西面前的，其他的她存在。只不过……她还没有要把那些透来的想法。

见此景，藤沼叹了气, 像是认命一般撩起了衣袖, 一只手继续舀, 另一只手帮她清洗起血迹来。

阿雀盯着他看了几秒钟，了。

她静静地坐在手舍边, 藤沼正一勺一勺地舀着，浇在她满是猩红的手掌上。

从某角度上而言，这也算是一改变了。

神代雀以前的时候就经常些在人类看来极为残忍的事，藤沼早已习以为常，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重的血腥味从她上阵阵飘, 可藤沼正却像是什么都没有闻到一样，面平常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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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心思询问她, “你又跑去哪里玩了吗？”

她在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不可公之于众的目的而努力着。

“然后呢？”

鬼舞辻无惨，只是她用来遮掩那个目标的伪装。她要用他来引一些其他东西的注意力，以此确保她的真实目的不会被发现。

事实上，无惨冒了相当大的风险——他笃定神代雀不会让他真的“死去”。

控制而选择死亡。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帕，藤沼便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衣角上了, 然后说洗净了。

“……谢谢。”

这样一也不像她了。

甚至比起“伤心”而言，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悲伤”了。

但她似乎正在神, 也没有将注意放在自己手上，更听不见藤沼的话。

藤沼笑了起来，然后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这样发呆去了。”

但今天神代雀的表现却让他觉得，她似乎觉得很伤心。

洗得差不多了, 他抬起脸来，才发现阿雀不知何时已经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鬼舞辻无惨这时候才发现，他对神代雀的了解，全都是由她自己透来的。无论是在他面前的神代雀，还是在安倍晴明面前的雀。

没有心的妖怪，理来说是不会有这样的绪才对。

可是每一次死亡之后，他都再次苏醒过来了。这也从某角度可以验证他的猜测，或许神代雀的所作所为并不仅仅是单纯的喜怒，而是蕴藏着某些其他的东西。

“你也是这样想的吧，神代。”

蒙蒙细雨自天空坠落，轻盈地垂在红的鸟居上, 地面漉漉的，阿雀的发也变得有些。

闻言藤沼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说这样的话来。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藤沼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因为我是你最后的朋友了。”

他说阿雀现在只有他这么一个朋友，所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他们都应该互相帮助，应该为了彼此付一切。

哪怕就/意义上而言，他的确是死了。并且不止一次。

阿雀听罢，忽然说，“我又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