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他也忽然意识到神代雀的异常可能就与这有关。

“你杀了谁？”

他问。

阿雀直直地看着他，说了那个名字。

“井上俊国。”

这对于藤沼而言，只是个有关联的陌生人，他从未见过这个孩，更不要说有什么特殊的。

唯一值得在意的，只是阿雀曾对他提起过一次，她说自己又有了想要的东西——正是那个孩。

藤沼不明白她的变化。

“你又开始喜人类了吗？”

阿雀说不是，她说他本不懂。

这让藤沼有些发笑，一直以来都是神代雀什么都不懂，她对人世的理解，她对时代变化的适应，绝大分都是由藤沼教会的。

但是……

在他并没有时时刻刻陪伴在神代雀边的那段时间里，她的确接到了许多藤沼也未能完全理解的东西。

比如，“你听说过「一灵四魂」吗？”

阿雀对他说，“书上说，神教中有说法，说任何一个生灵都有不同属的四御魂，其中不同的御魂又有着不同的作用。”

藤沼愣了一，神却发生了变化。

“你从哪里看到的？”

阿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他，“变成了神之后，也还会拥有四御魂吗？”

这回不说话的变成藤沼了。

他觉得此时的阿雀变得有些陌生。

陌生得……让他甚至有不敢继续像以前那样将她当作小孩，像对待螭一样，摸着她的脑袋和她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了。

哪怕一直以来藤沼都知她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但在他看来，神代雀永远都是天真而又好哄的小孩。

她总会依赖着自己，无论遇到什么问题也都喜来询问自己，比起朋友，藤沼其实更像是一个包容她、开导她的辈。

但这时候他才忽然发现，或许在他也不知什么的时候，神代雀就已经“大”了。

她已经成到了，不需要别人的建议，也不需要别人来指导，都可以自己决定，为自己的目标制定完整计划的地步了。

——这并不是好兆。

藤沼想，他或许得些什么。

想要理解神代雀的想法，对藤沼来说并不困难，一直以来他都得很好，所以现在也没有太大的问题……这只是想象中的。

当神代雀问他，“「螭」是不是失败品？”的时候，藤沼说不话来了。

“你想要制造能够战胜天的「三神」的神，所以「螭」诞生了，但结果却没有达到预期，「螭」现了问题。”

阿雀抬起脸望着他，眸稠冶而又绚丽。

藤沼却从中读了名为“危险”的预警。

「螭」不是普通的神，「夜卜」也不是普通的神明。他们是他用来战胜「天」的武，虽然现如今，夜卜稍微现了一问题。

藤沼觉得这个问题并不大，因为螭绝对不会像夜卜那样忤逆他，她永远都是最听话、最称手的武。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本该成为最大的“终之”。

那是不同于比普通神更加大的“祝”的另一神。

“只要有神，就能够使用神，哪怕本并不是神明。是这样的吧？”

“既然这样，”阿雀对藤沼说，“我也想要一把神。”

她的声音不大，可语气却不容置喙，这样的让藤沼也不由得绷了神，他想了想，“那我把螭借给你吧。”

「螭」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藤沼的神。后来夜卜诞生了，于是藤沼将她送给了夜卜，而夜卜也给了她新的名字——「绯」。

对于神而言，名字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是神明赋予它们的所属象征，哪怕要更换神主，也应当要让前一任神主划去祂给的名字。

倘若上同时存在好几个名字，那便意味着，同时被不同的神主呼唤时，神会自己选择听从其中一位的命令——这对于其他的神明而言，是极为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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