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那我帮您退机票。”

“什么欺负？”

章珣看了手机，又放回耳边，“我弟呢？”

程澍没有来消息，一个电话也没有，章珣想起那天在医院，输着昏过去，醒来的时候，见一影从帘后走来，那一刹那，他心里生些期待，不太剧烈，但足够让他像现在这样反刍式的琢磨。

章珣好了很多，像他认为的，只是冒而已，但因着章珒的事，还是跟辅导员告了几天假。

章珣想，他带走章珒是两天前的事了，这两天只接了他一通电话，说章珒很听话。

“嗯，” 停顿，稍后，“他怎么样？”

“我现在去看看。”

章珒这么说，章珣反倒是放了心，他掐断了电话，上了缓缓停到面前的公车。

章珣接了，挤着嘴角冲他了。

而画面外的声音才是这次视频通话的主角，音沧桑，却沉着有力，“你不愿意，这事也不是没人办。”

“你这什么狗朋友，他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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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章珒着气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章珣！”

“你怎么来了？”

“在我这呢。”

半小时后，章珣在家楼看见了程澍的车，他快走了几步，在肖凡从驾驶座来时，又恢复了原来的步调。

“章先生。”

“我来看看您，这几天怎么样？”

那时候的齐看着还少女，谁也想不到照这张照片的时候她刚生了二胎，章珣就这么盯着看，看到心里涌上来一阵难过，不是因为齐死了而难过，而是因为，从齐去世到现在，章珣始终没有等来真正属于他对齐的遗憾和悲戚。

章珣不知自己在担心什么，还是固执的说，“让他接电话。”

那阿姨想也没想，“带了啊，那天回来带了个中生，在家吃了顿饭又带走了。”

房间里没别人，程澍拿起手机，微信也很安静，安静到朋友圈没有更新提醒，他打开和章珣的对话框，他们的对话还停留在章珣离开北襄的那天，是章珣上飞机前发来的，说穿多。

“我刚从你家离开。”

“你，你们嘛呢？”

“梁先生不在，前儿个门，到现在没回来呢。”

章珣又从别墅区来，到了公站台，这一片没什么车辆，站台像是为了合风景才设立的，章珣坐在那，又给梁近舟打了通电话，在通话音响到快结束的时候电话才被接通，那急吼吼的喊，“咋了章珣？”

这是接了，那轻哼一声，屏幕便熄灭了。

别墅区，因为迷路，章珣比预计晚到了一刻钟，开门的是家政阿姨，章珣问，“梁近舟在家吗？”

“你赶来接我，再不来我要死他手上了，我死了你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随后退微信，转到了肖凡的通话界面，那，“程总。”

齐的骨灰盒一直摆在那个架上，章珣今天难得给家里大扫除，灰尘的时候停在了架前，将她的骨灰盒拿来一了个完全，再放回去，章珣总觉得少了什么，思忖半天，他觉得是少了张照片，于是拿电脑，在相册里找了许久才找到了一张齐的照片，等门打印了照片回来，他用相框裱起来后放在了骨灰盒旁边。

“哦，没事，我知他忙，要上去喝东西么？”

“不用了，您没事就好，我还有工作，先回办事了。” 肖凡说完，去开了后座车门，从那里拿了几个偌大的手提袋，而后递到章珣手中，“程总的意思。”

“…… 好，知了，谢谢。”

梁近舟还没有把章珒送回来，这让他在家也休息不住，一大早便去了梁近舟家。

程澍的酒杯空了，他握着杯把玩着，许久，应了那小孩一声，在要关掉对话前，，“15 号述职。”

“我好的……”章珣隔着车窗，忍不住看了车，肖凡察觉，跟他说，“程总在北襄还有事，原本是打算提前回来的。”

“他没有带一个小孩回来过么？”

车离开，章珣还站在原地，他忍不住打趣自己，拎着几袋礼的样是不是得让程澍看见才有意义。

“额，我们没在家，这孩太不听话了，你别了，我给你教育好了再送回去！”

“这几天先不回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