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也遗传吗，章珣想，他们兄弟俩怎么会如此默契的来面对双亲的离世。

晚上，餐厅经理来电话，请他去救场，决定去找程澍的那天，章珣跟那说好了不再继续，但随时可以去帮忙，他今天自然是答应了，但可能也有私心，毕竟他在琴键上可以暂时抛弃很多糟的事。

餐厅今晚被包场，看起来是给一个女孩过生日，章珣看到了那个女孩，十七八岁的样，穿着礼服，踩着跟鞋，化着恬淡的妆容，她被拥簇着，周堆满了礼，他们还让章珣弹快的曲，尽兴的时候甚至往他琴上放了一杯酒。

章珣在这些不属于他的喧闹里躲到了转钟，这是他在这个餐厅弹琴弹的最久的一次，直到他离开，那杯酒还在钢琴上。

【程先生。】

章珣发完信息，将手机放回了袋里，从餐厅回到家，他洗了澡，了发，又给自己了吃的，刻意似的拖延了很久，才重新拿手机，亮屏幕之前他心还悬着，亮之后便重重的坠落了去，因着屏幕上空空如也。

章珣的三明治从夜晚晾到第二天清晨，章珣门时顺带扔了垃圾桶。

系里最近有活动，是个演讲比赛，上课前班来找了他一趟，给了他一张报名表，“这次的主题没有限定，你要不要试试，我们系留学回来的同学不多，我想也许你可以带我们领略不一样的东西。”

“我不太擅。”

“没关系，报名截止时间是周五，你可以考虑考虑，反正也不是坏事嘛。”

报名表被她放在面前，章珣没再多话，他只是心不在焉，并不是抗拒班的建议，课时他将报名表折好放了包里，而后去了趟洗手间。

“诶你知咱班那个章珣么？”

“谁不知啊，提他嘛？”

“我听说他是因为家里破产才回国的，要我说，这在国外呆久了，还真以为自己镀了层金，你没瞧见今天班跟他说话，他还答不理的么？”

“看见了啊，嗐，他都不在学校住，肯定是觉着跟我们往没什么意义呗。”

“那可不，看着心气傲的，你看他背的包，上的衣服，哪件不是名牌，都破产了还跟这装呢，谁愿意搭理他似的。”

章珣在隔间里，低看了自己的衣服，那都是很早前在卡萨买的，回国后他没给自己添置过衣，至于包，是那天肖凡送来的，许是章珣原先也用的同一个品牌，换了个样式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没想到，落同学里，会变得这么不堪。

对话声没多会就走远了，章珣呆坐在桶盖上，正打算起去，手机上收到一条消息，是肖凡发来的——

【程总临时回来一趟，晚上走。】

章珣不知哪来的冲动，找他要了办事地址，之后跑学校打了车直往那边去。

“您好，您找哪位？” 前台起，这样问他。

“程澍，我是，我是他朋友。”

“您稍等，” 前台拿了电话，正要打，章珣已经看见程澍了，他从最靠里的窗墙走过，正在讲电话，章珣追着他过去，又跟了一间会议室，前台那个姑娘追在他后，章珣已经跑到了会议室门，“程先生……！”

程澍应声看过来，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神，但他的目光让章珣所有的欣喜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抱歉程总，先生，请先跟我过来，我们程总还有事要。”

章珣没有赖着不走，他很快跟着她离开了，从大楼里来，章珣突然脑里一阵泛白。

章珣还没有变成自己理想中变不惊的样，他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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