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想过，毕竟还早着……”云黛悻悻，又仰着小脑袋问他，“十一月的时候，大哥哥还在陇西么？”

谢叔南那边挥了挥手，“我知了。”

云黛，“……”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旁的人总算声打破了这份沉寂，“看来这些年，你与三郎相得很不错。”

想了想，她又补充，“二哥哥也很好，书铺里有什么新书，墨轩阁新上了什么风雅的好，他也会顺便给带一份。”

“哦，这样。”谢伯缙意味的朝谢叔南投去一。

或许是饮了酒的缘故，那白皙的肌肤映在灯火，宛若白荷上开一抹秾丽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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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叔南只觉得五年不见，大哥的目光越发的犀利，仿佛一便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云黛有些不好意思，“是我给它取的名，它通红，这名字吉利又喜庆。”

幢幢灯影间，紫裙小姑娘怯怯朝他福了福，一双清亮眸透着几分张，低低的唤了声“大哥哥”。

两声蛙叫响起，俩人之间的沉默越发尴尬。

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云黛啊了一声，对上他沉静的目光，虽有些不解怎么突然提到这，但还是应，“是的，十一月，是快及笄了。”

谢伯缙嗯了一声，神淡然的看向那夜中莹莹发光的小飞虫，直接名，“三郎，这么些萤火虫哪来的？”

谢伯缙尾音微扬，“石榴？”

“可有什么想要的及笄礼？”

纷纷朝他行礼。

空气突然又变得安静。

谢伯缙看了放在地上罩着薄纱的篓，眉梢微挑，语气却没有多少起伏，“你还是老样，在玩乐上，总是有一大把主意。”

谢伯缙垂，扫过她栗髻间那枚熠熠生辉的簪，视线再往，落在她艳的小脸上。

“呃，二哥、二哥他晚上多喝了两杯，对，我看他好像醉了，就没叫他。”

“嗯，差不多。”谢伯缙淡淡应了声，掀起睨了自家弟弟一，又看向一旁的云黛。

良久，谢伯缙，“石榴也好的，你叫着顺就行。”

她一把嗓天生又甜又，便是这副认真吻，也像是撒般，听得人耳尖都发酥。

云黛笑了两，缓了缓心神，抬起一双清亮的眸看向他，“说起来大哥哥每年生辰都送我那么贵重的礼，我一直想着当面与你声谢……多谢大哥哥，那些生辰礼我都很喜。”

谢叔南讪讪笑了，相邀，“大哥你来的正巧，跟我们一起看嘛，这多啊！你在北应当没有见过这么多萤火虫吧？”

他一门心思去摘莲蓬了，倒留云黛和谢伯缙俩人站在栈桥上。

云黛心懊恼，早知要跟大哥哥单独相，相对无言，她就跟三哥哥一同摘莲蓬去了。

谢伯缙默了一瞬，“它是匹公。”

“这个嘛。”谢叔南的面上一，好在是夜里倒瞧不他脸红，他抬手抓了抓后脑勺，“我派人去郊外抓来的。”

沉片刻，他声，“再有小半年，你也要及笄了。”

云黛愣了一瞬，回神后忙答，“石榴很好，一开始送来的时候还有些土不服，后来王二家的慢慢伺候着，也将它养好了。我在后院骑过两回，上回郡学举办球赛时，还骑着它去看了比赛。”

谢叔南此时也回过神来，与谢伯缙打着招呼，“大哥，你和父亲喝好了？”

云黛呆了，老实，“三哥哥人很好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带我一起。”

这一刻，谢伯缙清晰地意识到，当年那个哭的黄小丫是真的大了。

“他们俩能有为人兄的样，很好。”谢伯缙这般说着，停顿片刻，话锋突然一转，“去年生辰送你的那匹，你骑着还好？”

瞧着大哥似乎又要开，他咽了，忙伸手指向前的大片莲叶，“咦，那边好像了莲蓬？大哥，云妹妹，我先去看看，若真是莲蓬，摘来咱们尝尝鲜。陈贵，你还愣着作甚，赶跟上，给小爷打灯笼！”

看着幼弟讨好的笑，谢伯缙扯了嘴角，“你这样的阵仗，作何不把二郎叫上？这般诗画意的景致，他应当也喜的。”

说罢，他也不回地往前走去，伸了灯笼照向荷。

云黛提醒着，“三哥哥，你小心呀，仔细别摔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