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沉，有所预。回看去，果然是那张讨厌的脸。

周乾又穿得绿绿，站在不远痞里痞气地哨，“呦，嘛呐小矮。”

“……”

程识探观察况：“那是你朋友吗？”

“不是，我不认识他。”文颂还手机，“我们去别的地方逛吧。”

“哦……”

“什么意思啊，装没看见我？”

周乾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上来，小跑到他边又开始呱噪，“这人谁啊？秦覃呢？你怎么不跟秦覃一块儿？你终于想开了抛弃他了？”

“……”

“我就知会有这一天，算你还有脑。”

“……”

“那这是谁啊？看着不太像学生。”

“……”

本来是个难得愉快的日，都被他搅和了。

程识也在场，文颂不想让他也尴尬，忍着骂人的冲动刚要介绍，一辆车鲜红的超跑到路边，“小乾……文颂？”

周砚坐在这辆一也不符合他气质的跑车里，朝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嗯。”

周乾不满，“你把我车开学校来嘛啊？”

“停在我画室楼太惹了。待会儿我用它送你回家，以后别再让助理开到c市来了。”

“……”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光是看着就好麻烦。文颂后退两步，觉可以省掉没必要的介绍，“你们聊你们的，我们先……”

“等等文颂，我们有事要找秦覃商量。”周砚问，“他在学校吗？”

“不在。我也不知他在哪儿。”

文颂犹豫了一，又补充说，“如果还是上次的事，就不用再这么麻烦跑来了。他不会答应的。”

“不止是上次……况比较复杂。”

周砚拉开安全带车，来到他面前诚恳，“如果他实在不想见我们，能不能请你吃顿饭详细聊聊？或许你听完之后会愿意帮我们转达。”

“我不愿意。”

文颂不假思索地拒绝，“如果是复杂的事就更不行了。我不会传话……其实也不太想知你们的家事。”

他的态度和秦覃表现过得如一辙，简直像是提前串通过。

周砚颇无奈，有今天又是白跑一趟，正打算离去时，看他边的青年有些熟，“你是……”

程识也在打量他。刚刚在车里看不太清，从他车走来就觉得不可思议了，“周老师？”

文颂尤为诧异：“你们……也认识吗？”

“今年夏天时在一个国际画展碰过面，周老师是很知名的画家。”

程识表现尊敬的态度，主动握手，“没想到会在这里您。”

“很巧，世界真是太小了。”

周砚顺推舟，“有时间的话，不如去我的画室里坐一坐。我这个月得了两幅新收藏。”

程识心悦神往，却没有答应，只是笑着说，“我很荣幸。但是抱歉，今天恐怕不行，我们约好了要逛校园。”

刚刚的对话听耳中，他能猜得，周砚的邀约应该是为了拉拢文颂。而文颂的意愿显然并不积极。如果说自己想去，一定会让他到为难。

文颂的确在踌躇。

他对周砚的印象其实不差，但由于这对兄弟跟秦覃的渊源令人不快——尤其是因为那个不讨喜的弟弟，他不想跟这两个人有太多牵扯。

可他也能看得，程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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