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借给他的钱还能从他上收回来，那就随便你。”

秦覃的声音却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望着茶几，“别再去找他，也别再借给他任何钱。”

“可别误会，咱们兄弟几个不那么惨无人的事。还不是借了钱还不上惹得祸？这东西又不值几个钱，我还是心太，让人拿它抵债。送都送不去，只能扔在这哄小孩儿玩。”

郑东动都没动，只是表冷地看着他，“怎么着少爷, 今天来是来找我茬的？”

为什么别人惹的祸要让他来买单。

“我会每个月还三分之一，年底还清。”

当一切手续办妥，他以为今天的不幸就要到此结束。秦覃也的确收起手机和收据，已经打算往外走了。

郑东脸上涌现某暧昧又奇异的神。仿佛从他这个房间到现在，整个过程里就等着他问这一句，“你也认识这个？哦看我这脑，你当然认识了，这是从你亲妈的手上摘来的嘛。”

那是在狩猎本能现时, 判断是否能够一次咬杀猎的表。两个人对视了相当久的时间——又或者只有几秒, 在那段对峙里, 时间失去了原本的计量意义。文颂握着手机, 心越来越快，已经好了一键报警的准备。

文颂屏住呼退到门外, 心焦灼得更厉害, 担惊受怕地帮他注意着楼梯的动静。

文颂看着他们钱打收据，知自己无权手，一气堵在心里很不好受。秦覃却能如此迅速而冷静，甚至熟练地理这一切。就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飞来横祸，连生气的时间都懒得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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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覃说，“我只替他还这一次。”

那个胖拿了秦涛的贷款记录，从半年前开始清算，本金不算。但连本带利累积到现在，是连文颂听到都要皱眉的数字。

“……”

第54章

秦覃背对着门，文颂看不清他的脸, 但能看到郑东的表。在真正的对峙中, 电视剧里曾看过的表演都不如此刻鲜活。他甚至觉得看过的节目里只有在《动世界》中才现过最相似的神。

他悠闲地退回沙发坐，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摸起打火机，噌的一声着了火，燃另一烟。

话音刚落,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了味。

“这戒指哪来的？”

但那些冷静终究没能持到最后。秦覃看着茶几上脏兮兮的果盘问：

但这些欠款明明就和秦覃无关。原本好端端的在一起看照片聊故事，突然这笔飞来横祸就落到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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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手里的烟上。但他一也没有，甚至没往嘴边送，瞳孔往上翻，直勾勾地盯着文颂。

时候就开不起玩笑，现在怎么也还是这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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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门等我。”

“这我可保证不了。”

离得近的大个显然是从那句话里领会到什么，手里咔哒一声甩了折叠刀。文颂听见响声时又被往后推了一把，都没看清他们的动作, 前一，那人就半跪在地上, 持刀的那只手被秦覃踩在脚, 折叠刀在地上去好远。

他对秦涛的印象原本还停留在一个受到迫落魄失意的可怜人，此时却一瞬间跌谷底，比起可怜更觉得可恨。

在无声的对峙里，两个人似乎达成了某共识。刚才的一系列变故好像都没发生过，他不再针对文颂盯不放了。文颂悄悄松了气, 刚刚攥得太手机硌得掌心都疼。再看向秦覃的影，绷的后背似乎也有些微放松。

倏忽间, 郑东脸上的肌控制发生了变化。他从茶几的屉里拿计算扔在边的胖脸上, 伸双臂扒着沙发靠背，放声大笑，“给他算！好好算算！”

秦覃说, “是来还你钱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唠！

郑东无所谓地摊手，“万一他又来求我呢。”

“不过我看着你这小男朋友，这双睛，怎么得这么像我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