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吉他平时都藏在楼里，初中暑假结束那天被她发现了。她让我弹了一首曲，然后抱着我的猫从楼了去。”

秦覃说，“多亏了她，自从她去之后，这片的房价都不怎么敢涨了。”

“……”

文颂试探着问，“那你是跟爸爸好，还是跟妈妈好？”

“我跟猫的更好。”

“……”

他好像是认真的。

文颂无言以对，默默地合上相册，听到他又说，“你应该也知的。”

“像她那样……啊，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要一个就能把一整个家疯。”

没有人能通过忍受从中生存来。只要达到了某个极限阈值，没有谁会甘愿承受者。指责变成互相指责，殴打变成互相殴打，无尽的谩骂和暴力会贯穿成为生活的日常。

直到那样的日常也崩塌。

文颂当然知那是在说什么。

为了保护自己的舒适区，他应该在那些极力想摆脱想要忘记的记忆翻涌上来之前，用更重的意念制地压去，对秦覃劝地说一句“别这么悲观，一切都过去了”，然后迅速地转移话题。但今天他没有。大概是因为在这个完全坦诚的房间里，有太多跟记忆重叠的分。文颂低望着照片上的男人，听见自己的呼都在颤抖。

“他……也会打你吗？”

虽然没有直接回答，显然秦覃能听懂他在问什么，“初中之后他就打不过我了。”

“好厉害。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厉害就好了。”他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梦呓般喃喃自语。

“我从来都不敢还手。”

他们同时愣住了。秦覃只听到模糊的音节就已经皱起眉，还没来得及再问，外面响起大的砸门声音。

文颂条件反地向后缩，惊慌失措地望向门外，“怎么……那是谁？”

没有人回自己家会搞这么大动静的。秦覃的声音他本听不清，门外不止一声凶狠的吆喝，仿佛连楼梯都在震。

“儿别躲了，秦涛！给老开门！”

“今天再不还钱，明天就有人来泼油漆了！让你们一家再名！”

“哈哈哈哈他们一家死猪不怕开，还怕泼油漆？”

“那就去他儿那个学校泼！年轻人嘛，都喜名！”

“别整那些绕绕的，他肯定在家！妈的躲老不还钱，找家伙拆门，今天就剁了他！”

“……”

又是人生初验了。

外面的人好像真的在砸门。这诡异的形也就在电视剧里才见识过，文颂脸顿时苍白，满脑的“啊啊啊啊”和“怎么办怎么办”，到了嘴边愣是连吭都没吭一声，只能用力地呼。

肾上素飙升时，终于听清了秦覃的声音，“”你会不会翻窗？”

“……”

怎么这样！

来的时候也没说还有这个环节啊！

看他艰难地摇，秦覃正想安一句“别怕”，立时便听见破门而的大声响。

这安大概也不用了。

文颂浑僵地怔在原地，注意力全在那行闯的动静上，冷不防被他拉怀里腾空端起，打开衣柜门脆地放来，反手关上柜门还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

衣柜里黑黢黢的空间狭窄，容纳两个成年男很勉。文颂还维持着被他端过来的姿势，面对面坐在他两之间窘迫得不敢抬，忽然想起重要的事，抓住他的手腕张地提醒，“洗，洗衣机。”

外面台的洗衣机还开着！

骂骂咧咧的声音还在客厅，一阵打砸后很快也有人发现，“妈的这还有衣服没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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