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覃没有被他逗笑，转去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低声，“你不能在这时候逗我。我玻璃心，受不了。”

“……”看得来。

文颂举着个拳严肃地发誓：“那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明明只是关于一只面包的小事，居然也搞飞狗的错。文颂用苍白的语言安完他，两三把罪魁祸首吃掉。又坐回去继续吃自己的串串，也不敢着他再吃什么了。

帅哥落泪，见者心碎。

徐老板果然到夜都还没回来。文颂连手机都没心思玩，时不时地往收银台看一，到最后趴在小吧台桌上打瞌睡。

秦覃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难以置信这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愿意在更半夜的便利店里陪他上班。

为什么会有人肯这么跟他待在一起，在这么狭小又不舒适的地方迁就他。

那些安的语句的确苍白，尤其对于听惯了的人而言，本无关痛。

但文颂吃掉了他咬过的面包。

为什么朋友间再平常不过的事，翻涌在心底的愉悦与满足汹涌到令他恐惧。

直到徐老板回到店里接，他们到了文颂居住的小区楼，他的脑都还沉浸在这些离谱的“为什么”里，隐约听见文颂的叮嘱：

“那等你觉到饿的时候，记得吃饭。”

他想碰那张灰的脸，却连手都没有抬起，就擅自认为文颂一定不会接受。

“我会记得。”

“等你到了宿舍给我打个电话，发微信也行。”

文颂怎么看他怎么不放心，“要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秦覃意识地说不要。记不清是回来路上第几次拒绝，只记得文颂讨厌独自走夜路，“你先回去。”

文颂叹了气。准备上楼时，又转过问，“明天晚上能跟你一起吃饭吗？”

万一到时候还是吃不东西，起码找个他喜的餐厅，说不定能起作用。

秦覃了，目光仍旧黏在他上。

文颂看得心焦，双手捧住他的脸了两，“乖一。不要在外面待着，到宿舍记得告诉我。”

秦覃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谨记在心。回到宿舍打了电话，发了微信，拍了照片，甚至还开了视频给他看。真的很乖。

文颂哭笑不得地夸奖了他，要他好好休息。

挂掉视频之后，通话两的人各自眠。

混的一天就此结束。

与之同时，混的思绪就此切断。

**

次日近午，从痛中醒来时，秦覃才意识到自己睡着了。

睁开睛是员工宿舍白的天板。坐起，掀开的被是洗成旧的灰蓝。

他愣了一，迅速床趿着拖鞋走去，酒吧里一切如常。桌椅都是木，舞台上架鼓覆了一层彩的涂鸦，贝斯是墨绿，吉他是棕红。

再走去，推开窗，天空蔚蓝，光明媚。

秦覃脑海中，十二小时前几乎将他溺毙的灰缓缓褪去。

而在昨日灰的世界里发生了什么，却越发鲜明地烙在他记忆里。

羞耻得想死。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唠

果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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